“你不是想颠鸾倒凤,不知天地为何物吗?”
她真想拿着荷花抽路衍几个嘴巴子,顾及着荷花有毒,不好上手,便侧身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河流上。
那河流岸边,正好有一口废弃的大缸。
有了。
她指着那大缸,道:“你们应该都会插秧,把这不要脸的和尚绑起来,像插秧一样,插进水缸里。等他喘不过气了,再把他拔出来。记住了,不要让他死。”
路衍:!
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已经猜出了这位王妃的身份。安王妃,是目下唯一留在应天的王妃。
可,如此年轻貌美的王妃,怎么从她嘴里说出如此歹毒的话?插秧,亏她说的出来!
想反抗,护卫们却麻利地往缸里注了水,又绑着他,将他倒立着插进了水里。他挣扎着,尖叫着,快要窒息的时候,护卫们却又像拔萝卜一样把他拔出来了。
插秧、拔萝卜、插秧、拔萝卜......
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,路衍只觉得,脑袋晕的厉害。他看不清眼前之物,只觉天不是天,地不是地。
咽了一口口水,耳畔谁的声音好似响在遥远的天边:“看你的样子,像是老□□了吧。说吧,害了几个人了。”
“没……没几个。”
路衍自是不敢承认,徐妙容却冷笑了一声,又道:“没有几个,那就是,有几十个了。如此龌龊之人,还留着有何用?不如……”
“八个,只有八个!”
路衍急了,“我来应天,讲经不过五日,一日两个,今日还没来得及,前四天,一共才八个。”
“才八个?你是觉得,八个很少吗?”
徐妙容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路衍又道:“她们是自愿的。荷花……荷花虽然是我送的,可她们脱光衣服后,都主动贴了上来,这关我什么事?我冤枉啊!”
“不要脸的东西!”
徐妙容实在忍不了了,“你是不是很有自信?你是不是觉得,所有人都被你的魅力折服?你给她们下了药,她们哪里知道,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不想再说下去脏了自己的嘴,她干脆道:“把他阉了吧。”
化学阉割,一了百了。
路衍:?!
护卫:!!
护卫们虽然已经见过大世面了,可此时此刻,竟震惊的久久不知该作何回答。他们看着自家王妃,却发现,自家王妃好像是认真的。
那......那就阉吧。
王爷说了,全听王妃的吩咐。
可,打人,他们是在行的,阉人,他们压根不会啊。
怎么阉??大家都挠头苦思,最终一个护卫琢磨出来了。阉人,就像杀鸡。砍鸡头和剁那里,道理应该是一样的。
他来。
于是他拍着胸脯保证,一定把这事办好。
路衍的眼珠子都快呕出血了,“安王妃,你好歹毒的心!”
又疯狂为自己发声:“你们不能阉我,我是……”
“你是什么?”
“我是……”
路衍心里天人交战,说,还是不说。不说,安王妃这个毒妇一定会将他阉了。说了,那头……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横竖都是死,不如博一博。当了太监,此生就没希望了。他现在还有生存的希望,他不能当太监。
电光火石间,他有了决断,“我说!”
第118章 你不要命了!
“我在鸡鸣寺里讲经, 是经过鸡鸣寺住持的允许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背后的人,是鸡鸣寺的住持?”
“我不知道, 我只知道,有人看中了我,让我来鸡鸣寺讲经, 每日给我五贯宝钞。”?路衍和尚此时心里只有两个字,那就是, 后悔。他爱钱又爱色, 当初在洛阳那小寺庙里呆的好好的,有信众送钱,有姘头与他偷欢。哪怕惹了事, 师父让他先避出去, 避出去他也有吃有喝。
他真是吃饱了撑着的, 被人一忽悠,就来了这鸡鸣寺。
“我原是洛阳一小寺庙里的扫地僧人,因犯了点事, 师父让我出去躲一躲。可王妃你也看到我这张脸了, 我走到哪里, 都有人跟随。有一天,一个人突然找上我, 问我愿不愿意来应天府的鸡鸣寺讲经。”
路衍说着自己的过往, 面上有些得意。见徐妙容目光不善,想到刚才遭受的苦楚, 心中一凛, 忙收了散漫样,道:“那人说, 应天府的鸡鸣寺名头大,应天人有钱。他还说,若我能在应天府打出一番名头,他还会倒给我钱。”
“他是谁?他为何让你打出名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