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……”
“所以那荷花,一开始你们没打算诚心送?”
徐妙容蹙眉,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原点,她一开始的猜测,竟然是对的。
“荷花又不值几个钱。他们没想到我的人气这么旺,便顺水推舟,让我给来听经的人发荷花。还对外放出风,说那荷花是吸了香火,在佛前开了光的。”
“他是谁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徐妙容一直听着路衍说着他啊他,心头更觉迷惑。此人大老远把路衍从洛阳带到应天,到底意欲何为?
“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。”
路衍回了一句,又道:“我只知道,他叫神行太保。”
神行太保?
徐妙容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,《水浒传》里头,神行太保戴宗日行八百里。此人不以真名示人,只借戴宗的名号,难不成,对方姓戴?亦或者,同戴宗一样,脚程极快?
她在脑海里搜寻应天府里脚程极快之人,路衍却又道:“神行太保帮我办好了路引,又嘱咐我在鸡鸣寺讲经。我问过他,到底要干什么,可他一句多的都不肯说。”
似是怕徐妙容不相信自己的话,路衍又伸出五根手指对天发誓。
“我路衍发誓,绝无欺瞒王妃之意。神行太保神出鬼没,只有他找我的份,没有我找他的份。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,住在哪里。他说,我得出名,我要端着。所以我讲经时,不苟言笑。神行太保让我除了讲经,不得出鸡鸣寺的大门。可我有需求,实在憋不住,就……就……就……”
路衍缩了缩脖子,尽量又摆出人畜无害的脸来,小声道:“我洒在荷花上的迷药,是我师父自制的。我……我就好这一口。王妃,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你做的这些恶心事,神行太保可知道?”
“不知道不知道。”
路衍把头摇成了拨浪鼓,“自打进了鸡鸣寺,我和他还没见过面呢。我也着急呢,怕他拿着钱不给我。”
“他还没给你钱?”
“嗯。”
路衍点头,又道:“进鸡鸣寺前,他给了我一笔钱,后来就再没给了。我已经多干了两天了,他还欠我钱呢。”
多干了两天……
徐妙容心中无语,路衍这坨臭不可闻的烂狗屎,还代入打工人的角色委屈上了。
他委屈个屁啊。
那些被他毒害的姑娘才委屈。
捏了捏手腕,强忍住上去抽他的冲动,她最后问:“照你这意思,你没法主动联系神行太保,只能等对方联系你?”
“嗯嗯嗯。”
路衍拼命点头,心中却想着,这歹毒的安王妃,不会想做点什么吧。
果然,刚胡思乱想,徐妙容就道:“你这张脸,的确极具欺骗性。神行太保有意包装你,应天府的百姓们,也相信你,你成名,的确指日可待。”
她又问:“鸡鸣寺的住持,和你们是不是一伙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路衍摇头,不是他不想说,是他真的不知道。
他感觉不是,但若是呢?这会他可不敢乱说话,鬼知道这位安王妃又会做出什么事。
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徐妙容却道:“你其实,还是有点用处的。”
徐妙容有些犹豫。
原本她想着,待从路衍口中套出话,再叫人把他阉了。毕竟无耻之徒,精虫上脑,祸害无穷。唯有彻底化学阉割,才能永绝后患。
可此时,听闻路衍的话,她又有些举棋不定。
只得神行太保一个名字,想找到人,并不容易。可若借着路衍这个鱼饵,放长线钓大鱼,说不得能引得神行太保上钩,来一出瓮中捉鳖。
路衍说,神行太保还没给他钱。既然要送钱,那他便必定会再联系路衍。哪怕他不联系,她也可以出手,逼路衍罢工,以此来逼神行太保现身。
只是,这样一来,她得先留这路衍一阵子,暂时不能把他阉了。
心中微觉得可惜,她唤过月栀,小声交代了几句。而后月栀折返马车,不多时,捧着一颗黑色的小药丸过来了。
“安王妃,你……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”
路衍顿觉大事不妙。
徐妙容却将那药丸递到了他面前,“和尚,我可以放过你,但你,总得付出点什么。”
我可以付出我的身体!
路衍疯狂想说话,徐妙容却示意身旁护卫,将那颗小药丸喂到他嘴里。
“不不不不……不要啊!这这这这……是什么?”
路衍话都说不连贯了。
徐妙容也不看他,只道:“这是我五哥亲手研制的好东西。我五哥,你知道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