键点,对症下药。
这副幻境捏出来的师尊和真的没两样,自虚空祭出一把剑,挥动两下,剑气砰地打破屋内装饰,屋内更乱了,但这透亮的冰剑用起来很顺手。
门口挡了个人,她都不方便走动,段绫烟踢了踢对方的脚背,睥睨着她。
“别哭了,就算你在这哭到昏天暗地也没人能救你,快起身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被踢的‘假玄稚’的啜泣更大声了,半边身子本就因淋了雨湿成落汤鸡,她哽咽道:“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如果不是我,也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段绫烟蹙着眉头刻薄道,
“明知道对方对你有意思,还主动跑人家里去喝酒,你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。”
被数落的人更伤心了,就没差把肺都哭出来,猛烈地咳了几声,她又忽然一下子爬起来,拳头像凌乱的雨点般落在段绫烟身上。
“你不准说我娘亲,就算你是姐姐的师尊,你也没有资格说,明明你一开始就可以帮助娘亲脱离苦海,为什么你像个缩头乌龟,你还有没有点担当!”
好吧,认错人了,段绫烟想躲开苏纯对她的击打,奈何对方穷追不舍,她不得已跑到屋外。
“有种你别跑,”苏纯哑着声音,眼睛红肿,她直接掏出一柄长剑,脚步不稳,但仍硬起腰板就直往段绫烟身上砍,“亏你还是青衍宗的师尊,当初你为什么不去救我娘亲,为什么啊。她都那样了,你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肯施舍于她,你还有没有心啊!”
登时,苏纯手中剑气喷涌,打得段绫烟猝不及防,她来真的?
不错,苏纯和玄稚还真一个德行,分明是自己有错在先,却喜欢全推到别人头上,还指望别人搭救。
她倒不认为丹景有很大过错,丹景对玄稚又没有义务责任,最多也就是袖手旁观,罪不至死吧。
段绫烟擡剑挡住,但还是被逼退几分,雨水淌进她嘴中,她迫不得已咽了下去,眸中顷刻燃起杀意。
她计算过,丹景和玄稚实力相当,本来她可以不去迎战,好歹是在秘境,这一切都是假象,身体也不是彼此的原身,可她就是看不顺眼苏纯这一副把所有错都推到别人头上的无赖模样。
今日非得给苏纯一个教训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