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魔气已然渗透白骨,再晚些治疗恐怕腿就不保了。
她心下讶然,惊呼:“师姐,这伤势也太严重了。”
简直就是惨不忍睹。
段绫烟视线随着医修的一举一动,也盯着苏纯腿部的裂口处,下意识收紧指尖,有这么夸张吗?也难怪路上她蔫得不行,当时她还以为苏纯只是类似晕车反应。
医修赶忙步入侧堂,将其放在病床上,床褥铺着洁白的灵绒布,没有了熟悉的味道,苏纯小小地耸动着鼻头。
段绫烟走近床榻,蹲下看着苏纯,眼底眸色晦暗不清。
“那个,段师姐,你让一让。”
“哦。”段绫烟恍然初醒,起身自觉退到一旁。
医修擡手结印,自手掌泻出灵力,柔光笼在灵兽身上,同时感知伤势扩散情况。
精准定位到穴位道:“魔气已侵入骨髓,需立即祛除。”
不对劲,丹田灵海的周围还有一道屏障,这只灵兽怀孕了,不过胎儿无恙。
她自虚空抽出净灵金针,灵光闪烁,手腕轻旋,按照穴位一根接着一根插入伤口周边。
治疗过程可见不会有多舒适,这一小团已经不知道痉挛多少回,现在已经彻底昏了过去。
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灵草香气与燃烧的养魂香雾。
看到苏纯身上插着满满的一排针,段绫烟觉得她这模样看着还挺像小刺猬的。
医修取出一枚丹药放入苏纯口中,并用灵力将药物化解,算着时间,期间她瞟了眼段绫烟。
她下挑眉,灵兽都止住血了,怎地这剑修倒是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液。
待依次拔出金针,段绫烟轻声开口:“她没事了?怎么还没醒。”
“段师姐,也不必这般心急,照她目前的情况,估计明日方能转醒,况且后面半个月还要继续用灵草药熬制汤药,每日按时服用,才能完全康覆。”
“知道了,多谢。”段绫烟提麻袋似的拎起苏纯后脖颈,擡起长腿就要迈出药堂。
“欸,对了...”
段绫烟本就火气未散,紧压着眉头,此刻的脸色在医修看来等于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点燃炸药桶的前兆。
那医修迟疑地看了眼段绫烟手下那一坨灵兽,心想着反正只是灵兽怀个崽,总归又不可能是师姐的,她也没必要多嘴提到这茬。
忙摆手说没什么可交待的了。
告别医修,段绫烟从拎着苏纯的姿势变成侧手抱着她,心想就当给病人一点好处,她来到山脚处稀稀拉拉的木屋子前,后头是荒废的灵草田。
当时为了僻静,就把暂时住址选在这儿,只有她的屋内五脏俱全,其它几间屋子早就落灰,无人问津。
她一只手握拳又松开,叹了口气,摸了摸苏纯的毛毛,这触感还真让人把持不住...
怀里的小东西仿佛感知到了什么,不停地往她衣襟里钻啊钻,段绫烟一顿,眼神发凛。
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做这事,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她迅速将指尖抽离,踢开木门,木门被这力道震地差些英勇就义。
段绫烟直截了当把苏纯扔到了她的被褥里,也没看苏纯滚到了床的哪一处,便头也不回地转去另一间房休息。
翌日,太阳还没爬到半山腰,苏纯在浑身酸痛的不适感中转醒,映入眼帘的是雪白整洁的床单,带有那股熟悉的淡淡馨香。
她发现自己是趴着的,试着转过身体,筋骨没那般难受了,她看了看自己的腿,被白纱布包得整整齐齐。
环顾四周,挑高的房梁,家具入目皆是干净原木色,桌椅橱柜一应俱全,她再次翕动鼻子,这是段绫烟身上素来的香味,她瞬间清醒。
她不由攥紧段绫烟睡过的被褥,脑袋转了好几圈,左看右看也没有段绫烟的身影,撇了撇嘴,把自己一整个滚进了被窝,竭力汲取对方的气味。
段绫烟端着药一开门就见被褥底下拱起一个正在蠕动的圆球,她把热气腾腾的药碗啪地放在桌上,没好气道:“醒了就来吃药,赖在我被子里好玩吗?”
听到这声,苏纯慌里慌张地跳了出来,结果腿还没好全,又崴了下去,她哎呦地叫着。
“你怎么一天天就爱自讨苦吃,也不长点记性。”段绫烟快步上前提起她的后脖颈,上上下下用眼神细致入微地观察。
由于重力原因,苏纯整个肚皮对着段绫烟,尾巴上翘,害羞地掩住私密处。
幸好现在是原形,不然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