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你喜欢的……情/趣?”
话锋转太快,流星白呆住了。
唐玄觉得对方懵登的模样很可爱:“喜欢的话,为师乐意配合,禁锢丶逼婚……嘶,想想还真挺刺激,你乖乖等着。”
言罢,在人家下巴上揩一把油,笑着跑了。
流星白被师父一套流氓组合拳打得应接不暇,发呆片刻,无奈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与川素商之间,怎么突然变得这般亲密了呢?
若细问,他自己都说不出从何时起如此信任对方。
或许是他得知川素商撇下肉身追他到魔界来时;也或许是几十年间相处,对方待他的好已经潜移默化,渗进心里。
若平时,流星白才不会管承诺,前脚答应,后脚偷溜出去是常态。
可现在,对方在他额头贴落的吻像默然成许的咒印,让他不忍破除。
可不是一物降一物了么。
流星白守住承诺出门不作妖,却没选择听话乖乖睡觉。
唐玄是他的惊喜,但他不能依靠惊喜覆仇。今日之事等同于向幕后黑手宣战。
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——酝煞堂虽被烧,依旧是张大牌。
与此同时,小丫头朵儿正在听训。
她诬告三殿下,后因对方宽宏没有受罚。
宫生衍将她叫到一旁,说是训斥其实不痛不痒。
朵儿眸色沈泞地听着,她有话想问:若他们当真要剖我的灵识记忆,你会救我吗?
情窦初开的姑娘,小心思很多。
她一时仰慕宫生衍气度不凡,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;又一时回想起父母的貌合神离,心中有惧有悟,把矫情话咽回去。
“有话想说?”宫生衍看出来了。
朵儿避开对方的和颜悦色,摇头行礼告退,往二殿下为她安排的住出去。
那地方离皇子府不远,是独门小院,宫生衍说她可以把这里当成魔界的“家”。
只是现下,家里没有娘亲,也没有伺候人。
房门“唦”一声被她拉开。
她从光明迈入晦暗。
出乎预料,有人坐在茶桌旁。
朵儿心生戒备,在门口驻足。
天光超越过她,给那人的黑衣裳描出一层暖黄;光也同时打在那人脸上,映出他的五官轮廓。
“川先生……”她低呼丶又审视对方,这人乍看极像川素商,细看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。
唐玄紫色的眼眸映光像宝石般深邃:“你可以叫我唐玄,也可以继续叫我‘川先生’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
唐玄坐着不动,尽量减轻小丫头的紧张,缓声道:“流星白不是你的仇人,我帮你寻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