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解人意,性子相投。苏墨染如是想。
我完全听不懂。白芍如是想。
她笑了。清渠如是想。
作者有话要说:喜欢一个人,看到她笑,才会心满意足呢。
☆丶商铺行
商铺之行在苏墨染低声笑起时,这四人开始踏上行程。苏墨染心里激动啊,不晓得那茶楼给清渠整理成什么模样了,期待着试探问道:“清先生,你一直在管茶楼的事情,那,那都弄的差不多了吧。”
清渠轻轻摇扇,掩盖眼中得意光芒一闪,轻描淡写说道:“嗯,瞧着倒还算是齐整。”薛小小掩嘴嗤笑一声,又若无其事的擡起头,掀开车帘悠哉哉往外探看。苏墨染听小小笑声,心里不由有些紧张,要是清渠弄的和之前的茶楼差不多的样子,那有什么意思?揪着衣角,就纠结结想问,却担心伤了清渠的自尊心,哈哈干笑几声:“那倒不错。”
薛小小肩膀可疑抖动几记,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车外。苏墨染摸摸鼻子,想不出什么话题,一时间车厢里沈默起来。
清渠淡淡笑了笑,收了扇子,抱臂靠在车厢边,而苏墨染正是在他视线直视范围内。清渠舒服的靠着,大大方方看着前方,也就是大大方方看着苏墨染。见她微微抿嘴,眼波流转,湍湍流过白芍,似乎朝着清渠方向流动,却在还没接触到时,一个逆流,快速收了回去。再仔细看去时,见她脸颊已略见红晕,顺着白玉般的脖颈蔓延下来。
此时清渠看的有趣,而苏墨染却如坐针毯,心里暗暗埋怨那个清渠坐的位子实在是可恶。不由自主往白芍身边挪了挪,却收到白芍疑虑的眼神,又不能说破,心中一急,脸上先红了,渐渐有些细汗从额头上冒出。正在此时,薛小小收回目光看向苏墨染:“咦,小姐很热吗?怎么都出汗了。”
话音落下,斜睨向清渠,正巧和来不及转移目光的清渠对个正着,心里了然。本想嘲笑这两人几句,却猛地想到自己的心思,不由有些自感凄楚。心中幽幽叹了口气,掩嘴笑了几声,却不多话。
马车颠簸,大约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,才算到了兴州河边。此时临近中午,行人不多,只有几个挑担子的生意人驻足河边树荫下。清渠让全福停了马车,自己先下了,伸手来扶苏墨染。苏墨染犹犹豫豫的推白芍先下来扶自己,却见清渠极其自然的站开几步,将那个位子让给了全福。又在白芍下车后,先下手为强,不顾苏墨染正在犹豫纠结什么,伸手就将她给扶了下车。等她站稳后,迅速放开苏墨染的手,双手负后,满脸正人君子模样。
“小姐,”白芍踮起脚,凑近苏墨染耳边,轻轻耳语,“奴婢觉得你是不是有点误会清先生了。奴婢觉得清先生和那个人不同,对你没有坏心。
何况清先生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,多可怜啊。”苏墨染摸摸鼻子,难不成自己刻意躲闪表现的那么明显?扭过头看向白芍,指着自己,无声问道:“真的?”白芍皱着脸点点头。
苏墨染叹了口气,嗯,说不准真是自己多心了。这世上有一个张腾龙就够受了,自己哪里还有这个运气,能再遇一个。
清渠走在前头,见苏墨染主仆走的极慢,回头微微笑着摇头:“少爷可要走快些,今天下午,我寻了些唱曲的人来试试。要是晚了,只怕要让人多等。”苏墨染一听,有热闹看,雀跃起来。对白芍的劝告也放进心里,告诫自己不要草木皆兵了,笑眯眯的点头:“咳咳,那本少爷是要好好去瞧瞧。”
那茶楼本就在河边,只是位子不算顶好。门面前还有别的店铺把它给挡的严严实实,这大概也是之前生意不佳的原因之一。苏墨染虽然之前没做过什么生意,但耳熟目染,也晓得一些大概。那些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,都是说已经成名的商家。若是新开的,都没人看到知道,再香的酒也是白费。
苏墨染走了几步,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,连茶楼的门都没瞧见。心里哀叹,这个生意可真是难做。就听白芍小声惊呼:“呀,小,小少爷。您瞧,那是哪儿呀,上面的灯笼可真好看。”苏墨染擡头看了过去,就见原先本是两层的茶楼,却多了一层出来。这么一来,原本被挡住的门面,如今倒是显示的清清楚楚。
“咦,清先生,”苏墨染快步走上前,“你,你加建了一楼?”清渠“嗯”了一声,“当时少爷烦心琐事,我就没多禀告,擅自加了。”“不不,”苏墨染笑眯眯的摇手,“加的好,加的妙。我只想着,怎么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