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痛分离,她仗过谁的权势,恃过谁的宠了!
清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愤恨的用力踢向跪在脚边的离儿:“滚!”苏墨染气得手足冰凉,可是她没有哪个出气筒,她只能咯咯从喉咙口冒出几声冷笑:“好好好,我恃宠,那麻烦王爷多些宠爱,我也能好好作威作福。”清渠蹭的站起身,用力过猛,拉动伤口,觉得肩膀那块衣服有些湿漉漉的,不再多言,只背转着身子:“你哪里都别想走。明日我就请皇上给咱们赐婚。”
苏墨染从没想过会见到皇帝这种生物,可当皇帝慢慢走近时,她却指着皇帝喊:“你,你,你!”
此时
是离苏墨染和清渠冷战的第三日,好在她被恩准可以下床走动,不过范围局限在床,床下,屋子里,以及屋子外头的小院落。白芍忠心耿耿的照料着苏墨染的饮食,所有得食物都是出自她的手中,连侍从送来的碗筷,白芍都要重新清洗一遍。问起白芍,白芍支支吾吾却咬紧牙关,不肯多言。
苏墨染靠在院落里特意摆放上的藤椅,上面铺着厚厚软软的垫子,白芍让苏墨染靠着,自己则坐在一侧,唠唠叨叨说着闲话:“小姐,都三天了,王爷都没来瞧你。”苏墨染就觉得心脏被人用刀割了一下,却勉强笑道:“这不是好事吗?等,等”那王爷两字,怎么都说不出口,踌躇片刻,“等一阵子,说不准咱们就都能回去了。”顿了顿,拉着白芍的手,“都是我的错,让你们夫妻分离。”
白芍“呀”了声,端起红枣茶吹了吹,递了过来:“小姐说的是什么见外的话,全福现在在老爷跟前伺候呢。”话音未落,白芍忽指着院门外,“咦,他不是那个,”苏墨染随着白芍的语气往后看去,见清渠领着一个眼熟的少年走了进来。仔细回想,不由指着那少年道:“咦,你不是不是鹤轩公子吗?”
“放肆!居然敢直呼皇上名讳。”不知从哪里来的侍卫拔刀威胁,而苏墨染见鹤轩阴沈着脸,却实在不能反应出,这个上次跑到自家来乱点鸳鸯的少年,就是当朝天子,情不自禁指着鹤轩“你你你,是皇帝?”
鹤轩扭过头看着清渠居然笑了笑:“皇叔,你这个王妃还是老样子。”清渠一副叔侄情深,又是一股忠臣的样子,欠身笑道:“是。让皇上笑话了。”鹤轩“恩”了声,忽想到什么似得,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手镯,召手:“清王妃,这是皇后给你的镯子,你可别再掉了。”皇后?明丽!苏墨染一怔,结结巴巴就问:“明丽,明丽是皇后?”
那侍卫还想呵斥,却被鹤轩冷冰冰的眼神给挡了回去。鹤轩却似不想和苏墨染多聊,只是说了句:“皇叔的事情,朕,办妥了。那朕的事情……”清渠淡淡笑道:“皇上的吩咐,臣怎会不遵守。想必皇后很快就能一家团聚。”鹤轩呵呵冷笑:“但愿如此。”转过身,“回宫!”
清渠回首看了眼苏墨染,眼神中也不知是什么含义,只是苏墨染却有种逃不掉的感觉,但这样的话,那爹娘该怎么办?
等清渠他们离开,苏墨染低声说道:“白芍,你去找上次让你传话的人,就说如今皇帝赐婚,再让我走,只怕心有馀而力不足。问他只要能救我爹娘,任何条件我都愿意答应。”
苏墨染说完这番话,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,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,谁要就拿去,说起
来自己还多活了那么多日子,已经是赚回本的买卖。可没等到白芍回话,却等到清渠去而覆返。只是神情瞧着狰狞,上前就握住苏墨染的手腕:“你就那么想走!不管我为了你不惜和爹爹翻脸,不惜冒着风险,把明家都放了!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
是啊,想怎么样,苏墨染眶着泪:“我能想怎么样,我求求你,给我们苏家一条活路。”说完扑通跪倒在清渠跟前。
这一跪,生生在清渠和苏墨染跟前划出道鸿沟,这一跪,也清清楚楚表明了这两人身份地位根本不同。而之前在苏家的日子,或许都是老天的玩笑吧。
作者有话要说:有点不忍心了,如果,如果清老兄改过自新,乃们原谅他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