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晴站在蓝氏集团总部大楼前，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，深吸了一口气。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，她眯了眯眼，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袋。

"季特助，这边请。"

前台小姐礼貌地引领她走向总裁专用电梯。电梯门缓缓关上，镜面反射出她略显苍白的脸。她今天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，穿上了最得体的职业套装，却依然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。

"叮——"

电梯门打开，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室。落地窗前，蓝染背对着她站着，修长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。

"蓝总，季特助到了。"秘书轻声提醒。

蓝染转过身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，淡淡道："开始吧。"

季晴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，开始汇报工作。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，仿佛昨晚的失眠和内心的波澜都不存在。

"这是过去三年的财务报表，"她将文件推到他面前，"还有各部门的详细数据。"

蓝染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文件，眉头微皱："第三季度的利润为什么下降了15%？"

"因为市场环境变化，"季晴解释道，"我们及时调整了策略，第四季度已经回升。"

"及时？"他冷笑一声，"在我看来，是决策失误。"

季晴抿了抿唇，没有反驳。她知道，无论她说什么，他都会挑刺。

"还有这个，"他指着文件上的一行数字，"为什么研发投入减少了？"

"因为......"

"因为什么？"他打断她，"因为你们目光短浅，只顾眼前利益？"

季晴深吸一口气："蓝总，如果您对我们的经营策略有意见，可以......"

"可以什么？"他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"可以让你滚蛋？"
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季晴感觉自已的心跳得厉害，却依然挺直了背脊："如果这是您的决定，我接受。"

蓝染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："想得美。"他绕过办公桌，走到她面前，"我要你留在这里，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毁掉你的一切。"
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如刀。季晴感觉自已的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，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"蓝总，"秘书敲门进来，"会议马上开始了。"

蓝染收回目光，转身走向门口："季特助，跟上。"

会议室里，各部门主管已经到齐。季晴坐在蓝染右手边，感觉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已身上。她知道，这些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。

"开始吧。"蓝染淡淡道。

会议进行得很顺利，直到市场部经理汇报完，蓝染突然开口："这个方案不行。"

市场部经理一愣："蓝总，这个方案是我们经过......"

"重做。"蓝染打断他，"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方案。"

市场部经理脸色难看，却不敢反驳。季晴注意到，他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"还有，"蓝染看向财务总监，"下个季度的预算削减20%。"

"可是......"

"没有可是。"蓝染站起身，"散会。"

众人面面相觑，却没人敢多说一个字。季晴跟着蓝染走出会议室，感觉背后传来窃窃私语。

"季特助，"蓝染突然停下脚步，"今晚有个应酬，你陪我去。"

季晴一愣："我？"

"怎么？"他回头看她，"不愿意？"

"不是......"

"那就这么定了。"他转身离开，"晚上七点，别迟到。"

季晴站在原地，感觉一阵无力。她知道，这只是开始，接下来的日子，只会更艰难。

晚上七点，季晴准时到达酒店。她换上了一件黑色晚礼服，简单大方，却衬得她更加清冷动人。

蓝染已经在包厢里等她。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，衬得他更加英俊挺拔。看到季晴进来，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，随即移开。

"蓝总，"一个中年男人笑着迎上来，"这位是？"

"我的特别助理，"蓝染淡淡道，"季晴。"

"原来是季小姐，"中年男人热情地握手，"久仰大名。"

季晴礼貌地笑了笑，心里却有些疑惑。她并不认识这个人，为什么他会说"久仰大名"？

酒过三巡，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季晴坐在蓝染身边，感觉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已身上，却不敢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