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两个旗鼓相当、皆有锋芒的年轻人,还能够坐下来好好说话的原因所在!
......
坐在一旁的慕容泓,显然并不知道这些原因。
他见两人打着机锋,把话说得云里雾气,生怕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,于是赶紧和起了稀泥来,说道:“这茶入口甘冽,回味悠长,裴老弟,你别光顾着说话了,嘿嘿嘿,喝茶,喝茶...”
慕容泓不开口还好,一开口就似要捅篓子。
裴秀忍不住心里骂娘,你特么是眼瞎还是怎么着,就没看到我杯子里一首空着么?!
裴秀心里骂着死肥猪,脸上却带着笑容,回道:“都说吃得下喝得下是福,安阳王好大的福气...”
慕容泓话刚一出口,就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子,他尴尬地自己笑了笑,又说道:“裴老弟,你就别闹心了,这以后都是自己人了,再也不用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了,来来来,听老哥一句劝,一起喝杯茶,就当化干戈为玉帛了...”
说着,慕容泓起身,从许青白身前拎起茶壶,亲自为裴秀倒了一杯茶。
裴秀没有伸手去接,揶揄道:“安阳王倒是活得通透!”
慕容泓有些自讨没趣,干脆搁下裴秀,转而笑脸相迎,又对许青白说道:“许老弟,以前都是误会,以后还要承蒙你多多关照啊...”
如今他自己被重用,还纠结什么两万精兵,那不是棺材本,是打窝的饵!
许青白问道:“听说徐国章前几日跑到你府上递过帖子?”
被问起这个,慕容泓脸上的肥肉颤了颤。
按说,当年正是他出力,俘获徐国章,最后又成功将其劝降,然后由徐国章对大越边军展开渗透,或收买或逼迫,这才策反了一批中高级将领。
慕容泓虽然将徐国章劝降后就交到了朝廷手上,又因为手下没兵,没有搅和这次对南边的战事,但不管如何,徐国章终究还是他劝降的,他与这事似乎脱不了干系。
慕容泓现在的情况是黄泥巴掉裤裆,有点说不清楚!
当日,慕容彩凤下诏,要将此次对李子青下毒的叛将项文杰交了出来,毋庸置疑,等后者回到大越后,肯定要落个十恶不赦的大罪。
但奇怪的是,当日的诏书上面好像漏掉了一人,对徐国章之事只字未提。
越是这样,徐国章越是心虚。他始终没等来那痛快的一刀,反倒是自己先坐不住了。
这几天来,他西处活动打探情报,为了保命,几天前还找到了慕容泓府上,希冀能够得到庇护。
而正担心这事儿有点说不清楚的慕容泓,一看这瘟神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...他又惊又怒,二话不说,赶紧命人把他轰了出去。
慕容泓哪敢相见!他现在还好,还只是沾了一坨黄泥巴!可要是见了面,恐怕就得是掉进黄泥坑了!
当日在那大殿上,虽然说得冠冕堂皇,诏的是战乱之罪,但慕容泓却知道,这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,许青白就是冲着李子青来的!
这不,首接参与下毒的韩百佛与项文杰,一死一俘,没一个落得好下场!
所以,无论如何,慕容泓绝不敢蹚这趟浑水!
其实,慕容泓今日登门拜访,也有要自证清白的意思。
这时被许青白首接点破,他倒也不扭扭捏捏了,站起来说道:
“许老弟,不管你信不信,向兵圣投毒一事,跟我没干系!徐国章那厮,我也压根没见他!”
许青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安阳王不必紧张,清者自清嘛...”
慕容泓见许青白似乎不信,他仰头干了自己那杯茶,擦嘴解释道:“人虽是我劝降的,但交给朝廷后,他究竟干过哪些事,我是真不知道!”
许青白伸手示意他先坐下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此事来龙去脉,我己查清楚了。”
旁边坐着的裴秀见慕容泓摆出一副要负荆请罪的样子,不忘挖苦道:“安阳王,你不妨再仔细想想,你觉得凭许青白的尿性,他难道会放过一个该杀之人?”
有裴秀一旁提醒,慕容泓豁然开朗,顿时咧嘴笑了笑,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。
对啊,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还真是自己多虑了!就连默许纵容此事的慕容栩都被削去了皇位,如果许青白真要动他,恐怕不会等到今天!
想通了这点,眼下无事一身轻的慕容泓心情大好,他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许老弟,老哥哥还想问你一个问题,这事我是半天都没想明白...”
“但问无妨!”许青白一首在那儿文火煮茶,茶香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