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起,像个木偶似的从背后将他固定在地上。
嘴里还西处呼叫着倒地和跪在地上的弟兄们,等到钟不二快步过来,他板着脸快步从八军的队伍里走过,眼神锐利如刀,巡视一圈后走到李幼白身边。
“掉队几个?”钟不二审视道。
“没有,八军全体都在这了。”李幼白如实说。
钟不二表情不变,回头又查看巡视一圈确认李幼白没撒谎后便快步离去了,等到九军和十军的人回来,他马上吩咐传令兵将陷阵锐士营所有人马召集起来。
钟不二站在队伍前方的小木台上,扫视一眼后高声道:“你看看你们这副样子,平日里不好好训练,凭什么逆天改命,活该一辈子吃不上白米!
露馅了吧,哼!现在能偷懒,等上了战场你们就偷不了了,魏军可不会像我这样仁慈!”
骂了两句以后,钟不二的声音放缓下来。
“这次操练我很不满意,我知道你们来自哪里,什么水平,但想要荣华富贵,最快的法子就是从军,就是要不怕死,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想要混,不过混也是要有水平的,以为躲在别人身后,摘几个果子就能回家耀武扬威了?
你们都给我看看八军,大伙都是同样的人,他们这次操练一个掉队的人都没有,自己想想是怎么做到的,现在陷阵锐士营全体,除了八军解散,剩下九军继续给我操练一个时辰!”
李幼白带着八军从军阵里退出来,离开操练的据地后全部快速回到休息的营地中,终于解散,先是欢呼一声,然后争抢着水壶喝水,笑哈哈打做一片,刚才跑步的疲倦,仿佛凭空消失了。?秒/彰?踕-暁^说,惘! \首+发^
李幼白从营地里拿出自己的水袋喝了几口,留意到木锦蓉自己坐在熄灭的篝火旁休息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她沉默了一下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,还是因为木锦蓉本身的性格,她似乎很少和弟兄们接触,或许,男人和女人终究不能融成一块。
李幼白这样想着的时候拿着水袋过去,木锦蓉用布料擦着细汗,唇瓣发白后又干裂,她伸出舌头舔了舔,看起来黏黏的。
“渴了吧,喝口水。”
李幼白把水袋递过去,木锦蓉抬头看了眼她,又低下去,没有犹豫的把水袋拿过去,扒开塞子后咕噜噜仰头大喝起来,等她发现自己喝得太多时,水袋己经空了。
“我喝完了...”木锦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。
李幼白把水袋拿回去,“在装就是了,你没领到水袋?”
“没...出发前好多人都在挤,我没能抢到...”木锦蓉回答。
军营里好多物资说是人人有份,实际上在发的时候还是要靠抢,不可能每个人都落实到位,就像水袋或装米粮咸菜的袋子,没领到就只能自己解决储粮储水问题了。
李幼白闻言把又水袋塞回到她手里,“拿去用吧,别搞丢了。”
木锦蓉很是诧异,抬起脸,撞到李幼白那张淡漠里带有淡淡关怀的眼神。
耳根一烫,想到刚才跑步时河二那样说话,她有点紧张起来,“那...那屯长你呢?”
李幼白无所谓的笑笑,“好歹我也是个屯长,难道会被渴死不成。”
木锦蓉又把头低下,紧紧抱着水袋没在出声,过了会,河二和一众弟兄们过来告知能够去领取早饭了。
这时候很多队伍都因为操练不佳被留下继续练,能去领饭的人不多,而且还能吃到新鲜出炉的,必须要马不停蹄赶紧过去。
李幼白得知后赶紧叫上还在营地里休息的兄弟,带着木锦蓉飞快赶去,等到了领饭地点,乌泱泱的照样围了许多人,每个人只能打一次,旁边有监查的军正看着,要是敢多领被抓到,抽鞭子还算轻的。
刚入军营的时候说实话李幼白还是吃不惯军营里的饭食,实在是太淡了,还没油腥,咸菜也都是首接上手抓的,非常不卫生,但吃的次数多了以后,也就入乡随俗了。
饿死人的时候别说树皮,哪怕是屎都能吃,做人要懂得知足。
八军的人站在一块,李幼白带路在前头,今日饭食比行军时丰盛,打饭的兵卒给了每个人满满一碟,离开领饭的食棚,八军的兄弟们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。
“看看这是啥?!”有人惊呼出声,他竹筷在粟米里扒拉几下,发现了许多菜丝。
河二凑过去看了看,“嘿,是咸菜煮饭,怪不得有点味道呢,看看我的...”
他把自己的木碟举出来,用筷子扒拉散开,从里头夹出一小根像树根似的东西,“有福了,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