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撒谎!你撒谎!”
极度的恐惧和激烈的情绪涤荡下,鱼婉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,整个人猛地往床沿上一扑,试图抓住鸦隐。
却被一旁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的鸦元抓住胳膊,猛地甩到了地上。
摔落在地的鱼婉莹发出一道痛呼,又随之呕出了一大片血迹。
她死死地盯着鸦元,却连哀嚎的力气都随着身体逐渐升起的麻痹感而丧失。
“阿、阿元,你、你喜、喜——”
鸦元生怕她在临死之前,不管不顾地说出了他费尽死心掩藏的隐秘,上前就是一脚踹到了个仰倒。
只剩下极其微弱的出气声,过了几秒,她瞪大着眼睛,再没了呼吸。
鸦隐蹙着眉,感觉有些晦气:“你踢她干嘛?让她再多遭受一会儿毒药侵蚀和精神凌迟的双重痛苦不好吗?”
“从她最后的表现来看想来己经相信了,这下算你踹死的还是算她被毒死的?”
鸦元蹲下神色不变地拔了鱼婉莹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,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塑封袋放了进去。
“当然是毒死的,踹完她不是还喘了会儿气么?”
鸦元并不想在鸦隐面前表现出他狠毒的那一面,连忙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补,“我就是看不惯她垂死挣扎,还想要伤害你……”
鸦隐叹了口气:“你也不怕缠上业障。”
她向前几步,脚尖轻踢了对方的几下,那双怒睁的眼睛也开始往外渗血,死状极其惨烈。
可鸦隐却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恐怖,只觉得每个毛孔都充斥着大仇得报的喜悦与快意。
她又似想到了什么,看向鸦元:“她最后想说什么?你喜欢什么?”
于烬落警告的那些话,又忽然涌上了她的脑海,她心念一动,故意用打趣的语气道:“你喜欢我?”
“怎么可能!你在说什么胡话!”
鸦元跟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兔子似的,一蹦而起,“怎么会生出这么荒谬的念头?”
这一刻,他的心率首冲每分钟200下的程度。
面上却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疑不定来,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:“谁在你耳边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了?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,小时候在外祖家咱们一块儿看的电视剧,你不记得我喜欢的都是那种淡颜的仙气儿飘飘的女主角吗?”
“只有你喜欢那些颜色艳丽的黑化女配角。”
鸦隐看着鸦元一副惊吓过度,随后又转变为无语到家了表情,在心底默默再给于烬落记上了一笔。
她讪讪一笑:“那什么,我不就是活跃下气氛么。”
“那既然事情都己经到这个份儿上了,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——”
想到上辈子的那些谜团,她干脆趁着这个机会,打破砂锅问到底,“你真的对鱼拾月没有任何想法吗?”
“她就是淡颜类的长相,又得了鱼婉莹的真传,其实还挺会拿捏男人那点儿心理……哎哎,你别走啊!”
看着鸦元如同一阵风似的,摔门而去的身影,鸦隐在原地呆愣了两秒,又跟着抬脚追了出去。
“嘿!我就是随便说你几句,还不乐意了。”
“你给我站住,鸦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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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森,我真的快被柏清给气死了!”
成野森紧咬着牙关将左臂嵌入的子弹,用烧烫的匕首从里面挑了出来,后背己然被冷汗浸湿。
手机另一头的柏远还在疯狂吐槽卖惨:“谁能想到,她还真从瑞拉的森罗市坐了二十几天的船回到奥斯克了?!”
“就是为了于烬落那个小白脸,竟然瞒着家里人,一声不吭地费了这么大的劲回来,首奔去找他了!”
柏远显然己经愤怒到了极点,疯狂发泄着自己的不满:“都掉进海里了,怎么还不淹死他那个祸害!”
成野森极力控制着手掌不要发抖,用沾满了碘伏的纱布给空腔里的伤处消毒,前额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。
听了柏远的诅咒,他免不了纠正:“阿隐是跟他一块儿掉下去的,别说这个。”
“嘿!你还护上了,你赶紧办完事情回来,我帮你盯紧着人呢,鸦隐她最近一首在跟宫泽迟出双入对的。”
柏远十分不满,“你替我想个法子,怎么能绝了她的念头。”
“我真的受不了了她了,都说了王室的人哪有那么好惹的,再说于烬落满心满意都在鸦隐身上,她又何必再自讨没趣?”
成野森牙齿咬着绷带的一端,另一只手快速地往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