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一大早，青歌进入13班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

“哎哟，数学不厉害，篮球更厉害！”白云净笑道，“老大，什么时候这么装了？”

青歌猜到是昨天的采访，拿过白云净的手机看论坛消息。

封面就是那一张翻白眼的照片，看起来气焰嚣张。

旁边的牛汀兰首接被裁掉，背景也虚化了。人像被拉高，“白眼”都被抠大了放上去。

想不注意这双死鱼眼都难。

青歌：“……”这是哪里来的妖精？

点进去看对话。

记者：“听说你这次奥赛拿到市第一名的好名次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
青歌：“一般。我篮球打得更厉害。”

记者：“是吗？请问你在篮球队是什么位置？”

青歌：“队长。”

记者：“擅长什么？”

青歌：“3分球还可以……”

记者：“我记得下个礼拜六，有场与隔壁外国语学校的篮球比赛，有信心吗？”

青歌：“冠军肯定是我们的。”

……

青歌：为什么感觉大意是这个意思，但又觉着整场对话完全不是这样的？

她记得当时她们反复进行了十分钟，说了很多话啊。

怎么最后精简成这几句？

牛汀兰来13班，“看到消息了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
青歌：“有些怪。¨小!说/宅* ?更!新\最?快*”

她虽然不怕高调，但这种高调给她一种踩在沼泽里的感觉。

“这个部员（记者）的风格是这样的。我看了一遍，大体上没什么问题。后面我给你换个人跟踪报道。她的文字比较务实。”

青歌：“这个人的风格是？”

牛汀兰转过头，顿了顿，“阴阳怪气，哈。”说着自己都笑了。

牛汀兰解释道：“她特别会搞事。文字看着没什么问题，但能调动人的情绪。”

“这段时间，我刚接触宣传部。不太敢大幅度做人员调动。”

“部里面总共十几个人，有人盯着去挖校长的猛料去了，有人负责灵异板块，到处搜集学校的灵异传说，还有人专门负责论坛消息的筛查。”

“只有她暂时有空。”

青歌：“……”行吧。

课间操的时候，赵芬跑过来，兴奋道，“青歌！你拿了市第一！市第一！”

青歌：“嗯。”

市第一，连班里的奖学金都拿不到。

班里的竞赛要求是省奖，不是市奖。

市奖有捞钱的嫌疑。

“你不高兴吗？”赵芬反问。

“还好吧。”青歌问，“你从哪里知道的？”

“今天早上教育局刚通知的学校，年级主任刚告诉我，我就跑来了！”赵芬喊道。¨齐_盛~小?说?网- \免/费?阅`读?

还是慢了些。

白云净拿出手机，“你看！我们早就知道。”

赵芬疑惑，“信息来源是……”

“网上信息来源不一定是真的，但有相关消息，你都得留意一下。”白云净说。

“哦。”

第三节课，青歌的奖状就被向老师送过来了，也被他提醒，“我说过，别让自己树大招风，论坛上怎么回事？”

“没说数学。”侧重点是篮球。

“没说？奥赛市第一，你说一般，现在我的位置被人盯着。你再闹幺蛾子，我保不了你。”向老师警告她。

全市三个“市一等奖”，两个在实验中学。

一个青歌（第一，获一等奖），一个刘青（第三，获一等奖）。

参赛的初三同学拿了个第六，获二等奖，无缘省赛。

青歌也正色提醒向老师：“老师层面对我的危害，需要你来阻挡。学生层面才是我来处理。如果你抗不了事，也不该成为我的老师。”

利益是相互的，让她自己背大风险，别人共享荣耀，这才是笑话。

向老师反怼，“那也得是你听话。”

青歌移开视线，“出门，上楼梯，那里一堆听话的学生。”

向老师凉凉地看着青歌：“……”

从鼻孔里长出一口气，“最近进度怎么这么慢？一张试卷都没做完？”

之前半天就给了答案。

青歌：“去打篮球了。”

团队训练，跑步耐力训练，看会书，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