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人入宫,无异于是个信号。-狐/恋¢文′学+ !唔+错!内?容^
陛下独宠皇后一人多年,皇后就算看起来再年轻美丽也终究年过三十,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鲜嫩的美人儿?
只是二圣临朝多年,太子之位稳固,崔氏女入宫就算得宠,生下了皇子,又能将这格局改变多少?
“明日就是进宫的日子,记住我的话,不要与皇后发生冲突。”
五日后,钟府里。
崔氏姐妹二人抵足而眠,躺在床上。
崔徵伶闻言转了个身,抱住了崔徵华的胳膊,“我知道的,长姐。
那一日赏花宴,我也没想到会遇到陛下,陛下他……和我想的不太一样。”
屋里蜡烛已熄灭,夜色下,少女说着,脸上露出了一抹娇羞。/精*武\小,税-徃+ ~首?发-
崔徵华却没看见,还在叮嘱着。
“陛下已经快要年近四十,你入宫后,最重要的就是诞下一皇子,若能抓住陛下宠爱,那自然是最好。”
“嗯,陛下他…那天主动和我说了话。”少女情怀总是诗,崔徵伶半撑起了胳膊,手支着下巴。
眼神有憧憬,又有些许的失落。
那么多人,陛下只相中了她一人呢!
跟她说话时,也很温柔,尤其是那双眼睛,对视一眼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。
可是……
陛下只封她为淑妃,让她住长秋宫,但听闻当年皇后一入宫便是贵妃,而且封号还是陛下拟定的。
甚至陛下还亲自冒着大雨出宫迎接。?w_a~n,b!e?n`g_o^.?c/o~m*
要知道妃位之上,还有贵妃,皇贵妃。
她清河崔家,当年可是半点都不比弘农郁氏差。
只因郁氏出了一个天后娘娘,郁家便一跃成为了北周可与皇氏并肩的大族。
“伶儿,你要记得,伴君如伴虎,无论陛下跟你说了什么,你都不能信知道吗?”
崔徵华心疼妹妹,但是家族的决定,她也无法干涉。
皇后那样的女人,又岂是好相与的。
想到五年前,无意间看见的那幅落了尘的画卷,她才终于明白,自己的枕边人藏在心底的那个女人是谁。
可是这么些年过去,她主动给他纳的两房妾室,他不一样受用了。
然而如今却又因为他们崔家要送个女儿入宫为妃的事,冷落她,质问她。
不想让伶儿入宫,到底是怕陛下怀疑他们钟家,还是想维护中宫娘娘的利益,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所以啊,男人的爱是最虚无缥缈,男人的心是最复杂多变的。
就像当今陛下一样。
“长姐,你放心。”崔徵伶莫名察觉到自己姐姐情绪有一瞬间的悲伤,也不再去想其他,黏黏糊糊的依偎进了姐姐的怀抱。
“我知道自己入宫的使命。
如今北周女子,谁不以天后娘娘为榜样,宠爱和权势总要抓住一样。
再者,以先帝为例,当今陛下还能在位二十几年,日子还长着呢!”
是啊,日子还长着呢!
当今天子这些年也未再传出龙体有恙之事。
崔徵华长叹了口气,抬手拍了拍妹妹的背,“不说了,睡吧!”
“嗯。”
崔徵伶低低唔了声,闭上了眼睛。
窗外,夜色浓稠,天上漆黑一片,没有一颗星星。
姐妹俩各怀心事,沉入梦乡。
与此同时,距离洛阳城千里之外的边关,一匹马累倒在都尉府前。
顽吉在见到来人后,很快引着往里走。
咚咚咚———
书房的门被敲响,倒映在窗户上的身影似乎抬起了头。
曾经意气风发的红发带高马尾,变成了墨玉束发,烛火下隐约有丝丝缕缕的鹤发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