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行,戴*吧。^墈¨书~君, .勉¢费?岳~读_
外面雷声隆隆,风声疏狂,似乎半点没有停下的痕迹。
姜栀枝失眠了。
陆斯言一晚上亲了她43次,喊了她61次宝宝,自称了173次老公。
他可能是个老公狂魔吧。
他诉说着爱,诉说着迷恋,诉说着痛苦和茫然,却又一次次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越发低贱。
似乎他的爱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,连带着他的整个人都恶心卑劣,他说是夏日里的一株草,掠夺养花人的至宝,已经从芯子里腐烂了。
他说他狼心狗肺,恬不知耻。
他愧对养父养母的恩情,恨不得在每一次对视中把脑袋埋到地下。
他说他是有罪的。/咸¢鱼\看+书¨惘. ¢更-薪.最^全_
滚热的泪水濡湿了肩膀处的睡衣,姜栀枝一颗心又酸又软。
天际破晓的时候,她已经熬不住了。
精神了一夜的神经开始迟钝,脑袋发晕,姜栀枝自暴自弃地被青年抱着,眼皮开始发烫,像是被胶水黏住了。
管他的,爱咋咋吧。
怪不得小说里有不管怎么折腾,除了嘤咛一声,却怎么都醒不来的女主。
她虽然离女主很远,但是却已经离醒不了很近了。
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有变小的趋势。
窗外传来啾啾鸟鸣,阿梅正低声说着什么。
陆斯言抱着怀里的人,恋恋不舍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少女恬淡睡颜。/优¨品¨晓_税′王¢ ¢庚`欣^蕞~全_
装睡装了一夜,现在终于睡着了。
贴着他的胸口,温热呼吸穿过睡衣,落在皮肤上,像是小羽毛尖尖扫过一样痒。
陆斯言动作很轻,抬着自己的手臂,一点一点把她放下。
洗漱完,换好衣服出了门,他心头依然萦绕着某种回味悠长的甜蜜。
直到楼梯的拐角传来声响,陆斯言停下脚步,看到一只热情的金毛冲了过来,手里拎着一只透明鱼缸,白色的蝴蝶鲤仙气飘飘,绸缎般的鱼尾随着水波荡漾。
“哥!”
对方兴冲冲的脚步一个急刹,热情地朝他打招呼:
“我来找枝枝玩了。”
“你没睡好吗,陆哥?”
对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:
“眼下都青了。”
陆斯言对他笑了一下,不同于以往的冷若冰霜,这次的表情甚至有点温和。
席靳拎着他的小鱼,“受宠若惊”和“他好惊悚”两个念头在脑海中轮番闪过。
不过还是大舅哥的示好更胜一筹。
在昨夜情敌的刀枪剑戟轮番轰炸中,席靳没能捞到多少好处。
毕竟那一群人关系太诡异了。
婚生子和私生子,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针锋相对,可是在某个方面似乎也能联合。
顾聿之还稍微有点素质。
顾厌那个九漏鱼简直像个毒镖发射器,嘴里没有把门的。
多年挚友虽然反目,但人家再怎么是仇人,再怎么阴阳怪气,在对待自己这个强有力的情敌这件事上还是能统一战线的。
孤零零的席靳背水一战,差点让那几个人挤怼死。
所以他迫切的需要同盟,除了丈母娘的满意,大舅哥的好感也是要刷的。
思绪闪过,席靳火速扯开一个灿烂笑容,又继续关切:
“是昨天晚宴太过忙碌,所以才导致的失眠吗?”
“我妈前段时间休息不好,喝了一个口服液,说是效果很不错,我一会儿去家里拿一趟,大哥也试试。”
今天的陆斯言心情不错,甚至还破天荒的有了跟他交谈的兴致:
“多谢,昨天晚上是很兴奋,整晚没睡好觉。”
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依旧笑着,黑色碎发下漆黑的眼睛弯出弧度,像是光影照不进的幽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