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语气已经足够让人如沐春风,可不知道为什么,席靳还是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。/E`Z^小+说¢罔* ′首¢发~
可能是今天的大舅哥过分温和,怪惊悚的。
“是送给枝枝的小鱼吗?”
对方的视线落在被他拎在手里的玻璃鱼缸,清晨的阳光从玻璃上折射,连地板上都打出五颜六色的光斑。
对方像是很感兴趣一般:
“看起来是蝴蝶鲤,好像还叫婚纱鱼,小席对我们枝枝总是这么热情,又体贴,又周到,也难怪枝枝喜欢跟你玩。”
这句话在夸他。
但那种怪异感更强了。
席靳笑了一下,想告诉陆斯言“哥你夸起人来好难听”,但又怕惹怒了大舅哥,将那句话咽进嘴里,故作听不懂:
“是的,我跟枝枝兴趣相投,总是能玩到一起。·w-e.n·x~u\e!t¨x?t-.*c`o\m.”
炫耀什么?
陆斯言眼底的温度凉了几分,盯着这个觊觎他的妹妹,觊觎他们家掌上明珠的小贼,扯了扯唇角:
“说起来,枝枝跟你玩,我跟爸妈都是放心的。”
“不过她最近好像交了一点不好的朋友,那位顾家二少很会讨女孩子欢心,又是装腔作势,又是卖弄可怜,枝枝很喜欢跟他玩。”
“前天下午的时候,她带着网球拍出去了,我还以为是跟你在一起,正想打电话嘱咐你让她多喝点水,谁知道就从阳台上看到了一辆别人的车……”
“就是现在这个位置,畿a的车牌号,全数字的豹子号,一辆黑色g60,那位顾家二少贴心地打开了车门,他们俩一眨眼就消失了。!t.i.a-n¢x+i*b`o¢o/k~.^c¢o′m.”
陆斯言叹了口气,拍了拍席靳的肩膀,像是很为他考虑一般:
“说起来,咱们两家关系亲厚,你跟枝枝又相交多年,她跟你在一起我们总能放心一些。”
“但外面的那些野男人都在引诱她,欺骗她年纪小,对什么都新奇,所以缠着她不放……”
“但我这里,肯定是更看好你的。”
青年低哑的声线伴随着叹息声,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,拍了拍席靳的肩膀:
“最近情况复杂,我这个做大哥的也总是忧心,今天说得多了一些,你别多心。”
席靳没多心,席靳心快死了。
原来连陆哥都知道他快失宠了。
席靳心里酸溜溜的,又恨恨地想着那几个寡廉鲜耻的老男人。
“我知道,陆哥,我会继续努力的!”
席靳承诺。
陆斯言唇角勾起一点弧度,根根分明的长直睫羽下垂,遮住了眼底浓重的恶意:
“去找枝枝玩吧,她还在睡觉。”
“昨天晚上忙了一夜,她没有休息好,估计是要赖床的。”
他很期待这个阳光开朗的小白痴推开房门,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茫然,然后在隔壁的房间里,发现心上人睡在自家兄长床上的表情。
唇角的讥弄一闪而过,他松开了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,抬腿迈下了楼梯。
阳光明亮的走廊外,伸展开的树枝依旧湿润,树叶子经过一夜的冲刷绿油油的,折射着日光。
席靳有点摸不着头脑,一边拎着手里的鱼,一边往前走了几步。
黑色运动短裤下的长腿笔直流畅,连简单的白色polo衫和休闲短裤穿得都像时装,潇洒又大牌。
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身影,席靳琢磨着今天有点反常的陆斯言,骤然停下了脚步。
刚刚陆哥那个意思,不会是在试探他吧?
毕竟他刚抨击了外面的男人引诱她,缠着她,现在又说枝枝没睡好在赖床,建议他去找她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