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璐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,精心描绘的柳叶眉高高挑起,眼中瞬间燃起被冒犯的怒火。?微~趣~暁.说- +追′醉*欣`蟑?节?
“杜知知!你什么意思?!别给脸不要脸!十万块是给你台阶下!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?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?秦聿的身份地位,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?!”
杜知知轻轻放下茶杯,身体微微后靠,倚在椅背上,双臂环抱胸前,眼里透着一股睥睨的冷傲。
“我什么意思?”
杜知知唇角的讥诮更深了,“我的意思很简单。秦小姐,收起你这套自以为是的施舍和居高临下的怜悯。我杜知知,不需要。”
她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,“秦聿年少不懂事?被新鲜感蒙蔽?
呵,秦小姐,你是看不起秦聿的智商和判断力,还是……
在害怕什么?怕他脱离你们秦家为他规划好的‘完美’轨道?怕他选择了我,让你们秦家所谓的‘门楣’蒙羞?
还是怕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,声音轻柔却带着千钧之力,“我杜家有着你们秦家也压不住的底蕴?”
秦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.兰′兰\文+学, \庚¢欣+醉-全!
她没想到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女孩,竟然如此牙尖嘴利,气势逼人,句句戳在她的脸上。
“放肆!”
秦璐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来。′s~o,u¢s,o.u_x*s\w*.?c?o.m!她指着杜知知的鼻子,声音因愤怒而尖利:“杜知知!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“你以为攀上秦聿就能一步登天?做梦!没有秦家的认可,你什么都不是!秦家的门,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去!我警告你,立刻收下支票离开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怎样?”
杜知知打断她,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怜悯的笑容,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“秦小姐,你除了用秦家的名头来压人,用钱来砸人,还会什么?真是……可悲又可怜。”
她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望和不屑,“你以为我杜知知稀罕踏进你们秦家那道门槛?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,都该把嫁给秦聿当成毕生追求的荣耀?”
她站起身,月白色的旗袍勾勒出她挺拔而傲然的身姿。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那里,眼里充满愤怒和震惊的秦璐。
“秦小姐,你听好了。”
杜知知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、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不是我杜知知高攀不起你们秦家,而是你们秦家……或者说你秦璐所代表的这种傲慢做派,配不上我杜知知!
秦聿很好,我欣赏他,但这份欣赏,与他是谁家的儿子无关!更不会因为你们秦家的所谓门楣而增减半分!”
她拿起桌上那张支票,看也没看,用两根手指夹着,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。
然后,在秦璐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,慢条斯理地将它撕成了两半,再撕,直到变成一堆碎片。
纤纤素手轻轻一扬,洁白的纸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,洒落在光洁的地板上。
“这十万块,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压压惊吧。”
杜知知的声音冰冷如霜,“我和秦聿之间如何,是我们两个人的事,轮不到任何人,尤其是你,来指手画脚。
京城秦家?好大的威风!可惜,在我杜知知这里……一文不值!”
说完,她不再看秦璐那张因极度愤怒和羞辱而扭曲变形的脸,转身,挺直脊背,如同一位得胜的女王,步履从容而坚定地走向门口。
门轻轻合上,隔绝了雅间内死一般的寂静,和秦璐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与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