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芙娘可是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?怎么唉声叹气的。\x\i-a.o?s\h-u?o!h-u!a·n?g¢.^c?o′m,”
白瓷般的面上关切的神情不似作伪,崔芙因心中藏着些事儿,便故作镇定道:
“没什么,只是你不去书房中处理这些公事,反而将桌案搬了过来,有个人时时刻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,我休息不好。”
她少有一口气对他说这么长一段话,虽说都是些苛责,谢清席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,他道:“我听女医说胎儿小的时候父亲若是陪在它的身边,或许能够长得更快。”
崔芙秀眉一蹙,“这是哪家女医说的?若真是这样那还得了,再说了胎儿长得太快也不一定是件什么好事。·比/奇?中~雯/惘* ′追·嶵_薪~章_节\”
谢清席偏了偏漂亮的头颅,眼中微微透出几分不解,
“是么?”
他顿了顿,“我想着多陪你一些,它长得快,你就能少遭些罪,原是我偏颇了。”
崔芙看着他那初为人父小心翼翼的模样,不知怎么的就忙目光移开了去,落到一旁的茶几上。
良久后又才低声道:
“又不是种西瓜,怎会那么快?”
谢清席将批阅好的公文轻轻搁置一旁,起身行至她跟前,修长的手指拢住她披风两侧,细致地为她系紧领口处的丝带,随后屈膝缓缓蹲下身来,紫色官服下摆在地面铺开,他掌心隔着锦缎衣衫轻覆在她的小腹上,指尖不敢使力,嗓音里浸着温软的歉意,
“都是我不好没有了解清楚这些,芙娘不要与生我的气可好?”
“我听旁的妇人说怀了身子十分难受,经常会恶心呕吐,都怪我不好,当初因你身体寒凉,害怕用太多药物会对身子不好,所以才减少了那避子汤的用量,不曾想竟让你有了身孕。′衫/巴·看′书¢罔. .吾?错-内?容^”
他口中说着抱歉,心中却有几分隐秘的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,如若芙娘没有怀上他的孩子,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。
所以这个孩子于他来说算是恩赐。
往日只有那些想着攀龙附凤的之人想要母凭子贵,如今却调换了身份,他要靠着孩子才能够让芙娘多看他两眼。
崔芙看着他那微微上挑的眼尾,便知他定是在憋什么坏水,真心悔过绝不是这般模样,她伸手拍在了他的手背上,
“你若真的在乎我,当初就不会做那些事了……”
“现在都还未显怀,没什么好摸的。”
崔芙说罢就想要伸手将他给推开,可他却顺势躺将头颅放在了她的双膝上,将左耳贴在了她的小腹处,“是么?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听一听。”不过除了光滑的布料,他的确感受不到什么,片刻后仰起一张精致的面容望着崔芙,眸光柔和,缓声道:
“芙娘,你猜一猜这是儿子还是女儿?”
崔芙见他神色温柔,像极了慈父,原本还想说一两句呛他的话,不过到了嘴边却又被咽回去了,只淡淡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可她听闻谢清席如此说,也忍不住去想腹中的胎儿究竟是男还是女。
谢清席温言道:“倒也不必纠结这些,无论是男还是女,只要是芙娘生的,我都喜欢,若是女儿,定如你一般聪慧灵秀,若是儿子我便教他习字读书……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,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,“我听闻你在梧州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,等我们到了齐国,若是时间宽裕的话,亦可以如此,就当作是为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