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邻居钱?”周志高冷笑,“比起你们贪的几千万,那点钱算什么?”
“你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。′?<我={-的]D?书2¢城¢¨ -已¨!发=?布¥?a最?新+?÷章<3~节?_你享受着她用命换来的富贵,住着她买的江景房,开着她送的豪车,现在出事了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,你跟你姐,真是天生的一对。”
他突然把份房产清单拍在桌上:“你在海南有三套别墅,全都登记在情妇名下。”
“其中有套面朝大海的,你去年带李艳去住过,她还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,配文‘吾家有弟初长成’。你当时搂着的那个嫩模,比你女儿还小两岁吧?”
莫忠诚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他抓起清单想撕,却被周志高按住手。
“还有这个,”周志高抽出张亲子鉴定,“你在苏州有个私生女,今年五岁,先天性心脏病。你每个月只给两千块抚养费,却给情妇买了辆三百万的跑车,这就是你说的‘后悔’?”
莫忠诚的防线彻底崩溃了,他瘫在椅子上,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。×a°如(a文_网|`* ?无e错?:内?容+
“我不是人……我不是人……”他反复抽打着自己的脸,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闷得像敲鼓,“我对不起我姐,更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……”
“别跟我演苦情戏。”周志高抽走他手里的纸巾,“你姐给你的那笔抢险专款,你转手就投进了澳门赌场,一晚上输了八百万。”
“江湾大桥坍塌那天,你正在赌场贵宾厅里搂着小姐喝酒,手机里三十多个求救电话你一个都没接。”
他突然把份通话记录扔过去:“其中有个电话是你外甥女打的,就是你姐姐最疼的那个朵朵。’
“她在电话里哭着说‘舅舅救我,我爸把我锁起来了’,你当时正忙着押大小,直接按了拒接。”
莫忠诚的哭声戛然而止,他盯着那份通话记录,瞳孔收缩得像根针。
“朵朵……”他喃喃着,突然想起那个总爱揪他领带的小姑娘,去年视频时还说要给他寄伦敦的巧克力,“她那个时候……”
“那个时候她爸刚发现你姐给的钱是脏款,正拿着皮带抽她问钱的来路。3疤看书徃 首发”周志高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要是接了那个电话,或许她就不会跑去借高利贷,也就不会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莫忠诚猛地捂住耳朵,身体剧烈摇晃,“是我害了她!是我害了所有人!”他突然站起来,朝着墙壁狠狠撞过去,“我该死!我真的该死!”
周志高一把拉住他,手腕上传来惊人的力道。
“现在知道该死了?”他把莫忠诚按回椅子上,“当初你在验收单上签字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后果?”
“你把养护工程包给劳改犯的时候,怎么不摸摸良心?”
莫忠诚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,滴在裤子上晕开深色的痕迹。
“我交代……我全交代……”他抓起笔,在空白的供词纸上颤抖着写下名字,“我还有三个情妇,都在事业单位挂着职领空饷。”
“我在瑞士银行有个秘密账户,密码是我姐的生日;江湾大桥的水泥配比,是我让人把标号改了……”
他写得飞快,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,像在追赶什么。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敲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,仿佛在为这场迟来的忏悔伴奏。
周志高看着他潦草的字迹,想起李艳刚才撞墙时的疯狂,突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这对姐弟,一生都在为彼此算计,最后却亲手把对方推进了地狱。
就像江湾大桥那些劣质的钢筋,看似缠绕得很牢固,实则一折就断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莫忠诚突然停笔,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“我姐在海外有个秘密基金,用的是假身份,钱够她减刑后安度晚年。密码是……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周志高打断他,“她现在最想要的,恐怕不是钱。”
莫忠诚愣住了,随即爆发出更绝望的哭声。
走廊里传来担架的轱辘声,李艳被抬了出去,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像个破败的玩偶。经过莫忠诚的审讯室时,她突然睁开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