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谢玉澜的趾高气扬,楚清明自然是反感的。+h.o/n\g+t-e~o¨w^d?.~c~o^m¢
目光直视着谢玉澜,一字一句说道:“既然伯母口中的家族如此厉害,那今晚又何必再找我谈话?”
谢玉澜翘起二郎腿,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:“两个原因。”
“第一,我想见识见识,那个能将我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,是不是有三头六臂?但现在,我挺失望。”
“第二,你去劝劝沈红颜,让她乖乖跟我回家。当然,我们沈家不会白让你帮忙,好处少不了你的。你要是答应了,马上就给薛省长打电话,你的要求尽管提。”
听着这话,楚清明皱起眉头。对方这是毫不收敛,直接在他面前亮肌肉了。
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,他如果乖乖识相,说服沈红颜回家,还有好处可以拿;否则的话,她一个电话就能让薛省长“修理修理”自己。
楚清明一言不发,下意识捏起拳头。
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。/天′禧·小-说!网- -更*新¢最`全\
是啊,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,在谢玉澜的眼里的确不算什么。
可即便如此,楚清明也没有因此就服软,而是坚定地说道:“抱歉,我跟红颜是最好的朋友。这些年,只要是我做的决定,她都会无条件支持;那么现在反过来,她做的决定,我也会无条件支持。”
他这么说,就等于是委婉地拒绝了谢玉澜的要求——自己不会去当什么说客。
谢玉澜直接被气笑,声音里也仿佛掺了冰渣子:“这么多年了,从来没有人敢违背我们沈家的意志,你还是第一个。”
这种狂妄的话都说出来,无疑是对楚清明蹬鼻子上脸了。
楚清明也不打算再惯着对方,直接开怼:“伯母,我敬重你是长辈,但不代表我就要顺从你。今晚我之所以答应出来见你,那都是看在红颜的面上。至于我帮你,那是情分;不帮你,也是本分。你凭什么觉得天底下的所有人都要给你让路,都要顺从你们沈家所谓的意志?”
谢玉澜也是读过书的,而且还是高材生,她突然觉得楚清明这小子说的话很有道理,但可惜她不喜欢。??÷鸿!_特#小?`说{2网?-| {1首>|发?,
啪的一声!
那只略显富态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,谢玉澜很生气地说道:“人啊,都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沈红颜才认识你几年,就变成现在这副德性了,这都是拜你这种货色所赐。”
毫无疑问,对方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。
楚清明也来气了,反唇相讥:“我这种货色?我是哪种货色?这些年,我不偷不抢,全靠自己的本事,站着就把饭吃了,我有什么丢人的?反倒是你张口闭口就是家族,我倒想问问你,如果没有你背后的家族作为托举,你凭什么以批判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跟我大言不惭?”
不过是寥寥几句话,却仿佛当头一棒,砸在了谢玉澜的命门上。
谢玉澜立马哑口无言,恼羞成怒。
她还是得承认楚清明说的是事实,但她不喜欢。
十几秒后,谢玉澜才把情绪平静下来,眼睛一扫,却发现楚清明早就离开了。
想想今晚的交手过程,谢玉澜立马涨红了脸蛋,整个人咬牙切齿。
本来她按照原定计划,是一上来就以高位者的姿态,给楚清明一个下马威,让楚清明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下贱位置,从而心甘情愿地被自己踩在脚下。
只要他认识到自己跟女儿之间的差距,就不敢再没皮没脸地纠缠自家女儿了。
可现实与理想往往有较大的差距,谢玉澜严重低估了楚清明的骨气。
这小子硬得很,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。
一时间,从来没有吃过亏的谢玉澜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。
非要形容现在的心情,那就是装逼不成反被草。
尤其楚清明最后几句话的反击太过于猛烈,好像是跳起来直接就抽了她谢玉澜的耳光。
奇耻大辱!
真是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