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她那么快想起。
实在是在她的印象里,景淮渊不止一次提过那晚。
更何况,他送她的第一件生辰礼,画的便是这番场景。
褚非羽目光灼灼看着景淮渊。
她有个问题很想问。
但是这么多人,这问题若让人听去,有损她贤良形象。
虽然她大概也没多少贤良名声。
可也不好自毁形象。
只能努力压下冲动,转而问起:“我的画呢?你不会今年的生辰礼都外包了吧?”
景淮渊笑了笑,如此精美的玉雕在她心中。
难道还不及他的画?
景淮渊沉默不语,只向着一侧卓勤伸手示意。
褚非羽眼见着景淮渊自卓勤手中接过一荷包,拿出一白玉玉牌,将玉牌上的系绳缠绕上她腰间的紫绶鸾章蹙雾带上。
那玉牌垂落,与带尾缀着的珍珠流苏相撞,碰触清脆之声。
景淮渊的声音裹在相撞之声里:“今年没有画,只有玉雕,但朕雕工尔尔,只能给你雕个玉牌。”
听闻是他自己雕刻,褚非羽拿起那玉牌看去,正面雕刻的正与前方那尊玉雕一般无二。
感觉到玉牌反面的凹凸,褚非羽指尖一翻,两行字便映入眼帘。
[月下沉香影,惊鸿入念深。]
褚非羽对着这两行字抿起唇。
没什么。
就是觉得这诗写的,看着都有些……
倒牙。
腻而酸……
她放下玉牌,由着它垂落,垂眸第一眼景淮渊,嗫嚅下唇瓣。
最后眼神往身后那些人身上一刮。
那本欲开口的话又被生生压了下去。
景淮渊好笑看着她,她原本莹白的脸颊不知何时漫上一层薄红,自耳根一路晕至下颌,连裸露在外的颈侧都泛着淡淡的粉。
景淮渊摸摸她的脸,揶揄道:“你还能有害羞的时候?”
褚非羽平淡过来的眼眸夹着娇羞,可不知为何,景淮渊莫名看到了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褚非羽确实正在心里狂骂景淮渊。
害羞你个头!
大冬天在这里吹冷风,还看冰雕。
她明明是冻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