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凌太后手中的锦竹香囊,苏清绾心中倏地一紧,这香囊被她用避孕的药材浸泡过。\看?书′君^ ?无¨错?内_容¢
皇室一直以来都视皇嗣为天,而这更是凌太后的一块心病。
但她是万万不能主动承认的,面上尽力挤出一抹笑意来,“臣妾不知太后娘娘在说什么。”
看着苏清绾装傻充愣,愤怒在她的胸腔肆意横跳,她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碎!
瞥见站在一旁的岁安,凌太后只好深吸一口气,将满心怒火压下,阖上眼眸柔声道:“月芳,将岁安公主先带到偏殿去玩。”
月芳察觉到正厅内拔剑弩张的气息,当即将坐在小木椅上的岁安抱走!
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,凌太后睁开眼眸,满是沧桑,连身子都佝偻了几分,带着几分颓然后退跌倒在紫檀凤椅上:(
“皇后,你给哀家说实话!你到底有没有私自避孕!”
苏清绾垂下眼眸,眼睫微微颤动,心中却是百转千回,再次抬起头,眼中却是一片坚定:
“太后娘娘说笑了!妾又怎会绝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之路”
“还敢狡辩,苏氏,你是不是非要弄得珩儿断子绝孙,你才如愿”
凌太后看着跪在下方的苏清绾,怒不可遏地再次拿起手边的茶盏砸向她。_3?叭/看`书~徃¨ +耕-鑫¢蕞¢全,
白皙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,苏清绾颤着手摸了摸脸上的粘腻,柔声道:
“臣妾没有。~白·马+书¢院~ `蕪*错+内.容-”
“还敢狡辩,若是没有!那珩儿腰间的这个香囊又是怎么回事儿”
凌太后厉声呵斥,若不是珩儿今早上朝前为她侍奉汤药,她多嘴了一句,那小子还护得紧,不愿摘下来才让她起了疑心。
最后,她专门找人在容珩的必经之路上撞了亲儿子一下,才取回了这香囊!
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这香囊可是浸了药材,于男子生育有一定影响。
越想越气,凌太后气得将那香囊狠狠掷在地上,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直抹眼泪,恨恨地瞪着苏清绾。
“珩儿对你还不够好吗?难道你非要让他断子绝孙吗?”
字字泣血的控诉一遍又一遍地砸在苏清绾的心尖上,苏清绾眼中闪过一丝波澜但随即又消失不见,只是默默地盯着地上,唇角讥讽。
翠绿色的香囊孤零零躺在洁白无瑕的地砖上,技巧粗略,那笔直的竹子却显得越发可笑。
亦如她与容珩的过往,亦如她的曾经!
苏清绾的沉默,对凌太后来说,无疑是火上浇油,她对她的妥协还不够吗?
珩儿要立她为后,她还不是摁下了对废后一事耿耿于怀的凌家,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吗?
她还不是为了岁安,方才没有在孙女面前提及苏清绾对着岁安父皇下药的事情
给足了苏清绾的周全与体面,她还想怎么样
凌太后气得胸脯起伏不定,颤颤巍巍地指着苏清绾,却是半句话也没有说出来。
“这是我与容珩之间的闺房之事,太后娘娘还是好好休养凤体吧。”
苏清绾掀了掀眼皮,淡漠道。
“哀家是皇帝的亲娘,也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如何管不得何况子嗣一直是国之大事,绝了珩儿的后,你——苏清绾担得起吗?”
看着苏清绾云淡风轻的样子,怒意在凌太后胸腔内肆意妄为,咬牙切齿道。
已经许久许久,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了。
上一次,对她这么说话的人是苏清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