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耳膜鼓动着雷鸣般的心跳声。
汀兰的鼻尖也泛着红,但眼神依然明亮如剑锋。
"北方女子..."她拇指蹭过自己下唇,"遇到心上人比较直接。"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:"若你没这心思,就当..."
话音未落,少年突然扑了上来。
这个拥抱毫无章法可言。
他的手臂箍住汀兰的腰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折断。
鼻梁撞上她的锁骨,疼得眼眶发热,却死活不肯松手。
汀兰先是僵住,随后发出一阵闷笑——笑这个连拥抱都不会的傻小子,笑他发抖的手指,笑他埋在肩窝里急促的呼吸。
"轻点..."她环住少年单薄的背脊,指尖触到凸起的肩胛骨,"我伤口还没好全呢。"
少年立刻放松力道,却没松开分毫。
他的声音闷在汀兰衣襟里:"...喜欢。"
"什么?"汀兰故意逗他。
"喜欢!"少年猛地抬头,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。
汀兰用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话。
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,而是带着某种宣告意味的深入。
少年起初僵得像块木头,直到汀兰轻咬他下唇,才突然开窍般回应起来。
当归的苦涩与薄荷的清凉在唇齿间交融,分不清是谁的味道。
晒药的竹匾被撞翻,草药撒了一地。
但谁在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