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“坚硬的石头”,暗合其勇猛坚韧的特质。
此人脸庞被风沙刻出深深沟壑,额头有一道从眉骨延伸至鬓角的疤痕,左眼因旧伤略小,瞳色偏浅褐,看人时带着鹰隼般的锐利;下颌线条刚硬,虬结的胡须呈深棕色,随意拢在颔下,沾满了战场的尘土与血痂;身高近九尺,肩宽背厚,常年穿戴的铁甲磨出冷硬光泽,却掩不住肌肉贲张的爆发力,站在军阵中如同一尊移动的铁塔。
整个人站在那里,无需言语便透着一股草原悍将的凶戾与威严,仿佛天生为战争而生。
陡然间,一阵极细微的弓弦震颤声顺着风飘来,虽转瞬即逝,却让他常年征战的警觉瞬间绷紧。
几乎同时,西侧暗哨的方向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,随即再无声息。
“不好!”骨笃禄猛地勒转马头,浅褐的独眼里闪过厉色。
他太熟悉这种死寂了——那是斥候被瞬间格杀的征兆!
“吹号!亲卫营随我追!”他反手抽出马鞍旁的狼牙弯刀,刀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芒。
刹那间,营地中响起急促的号角声,数千名早已备好的突厥轻骑如离弦之箭冲出营门。
这些骑兵全无重甲束缚,只穿皮甲,胯下战马皆是耐旱善奔的草原良种,速度快得惊人。
他们不用马鞭抽打,只需双腿轻夹马腹,便如一阵黑风般卷向明军撤离的方向。
他知道,能悄无声息杀了他的斥候,绝非寻常小股探兵——这股明军,定有大鱼。
今日要么将其碾碎,要么被对方戏耍,而他阿史那·骨笃禄,从不是任人戏耍的猎物。
数万马蹄踏过戈壁,震得地面微微发颤,突厥轻骑的呼喝声在旷野上回荡,带着草原民族独有的悍勇,朝着常茂与汤鼎的队伍猛追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