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但他却控制不住的联想到——很久之前的某个夜里,她从前去书房勾引萧成策的时候,也是这么抱他的。
她躲进对方怀里,用撩拨的语调喊他识璧。然后眼波流转的抱着他胳膊撒娇,还那样吐气如兰地笑吟吟贴近,问他为什么不肯看自己。现在,他和萧成策换了个位置,甚至,在他发情失控的那晚曾经做过辛夷的夫君。辛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早就反应过来,是她在茶水里下了东西。但她不准备道歉,而是选择倒打一耙,“那天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下药的,那个药本来是要给萧成策。都怪你冲出来坏我好事,所以我们扯平了,你没道理因为这个怪罪我。”“而且那次之后,你害得我疼了好几日,沐浴的时候都难受,说到底还是我比较吃亏一点。”谢漱听着她嘴里那些强词夺理,甚至是颠倒黑白的话,却并没有觉得多生气。他低下头,在她横过来的藕臂上轻咬了一口,然后如愿的听到一声惊呼。庭前竹影摇晃。烛泪滴落,榻边的帘帐也在摇晃。辛夷也不知晓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,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少年已经得逞了。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些声音,肌肤滚烫泛红,视野里已经完全分辨不出东西了,只能在香汗浸湿面颊的时候,呜咽着去扯他缠绕在乌发尾端的红绳银铃。她舒服的时候哭。实在受不住的时候也哭。等到终于云销雨霁,辛夷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,到处酸胀得要命。见对方也没有再折腾她的意思,心里渐渐放松下来,许是身体太累,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。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,没想到后半夜又被弄醒。辛夷在一阵极度怪异的感受中睁开眼,尽管她已经努力咬着唇瓣,还是溢出呻.吟,然后就看到了埋在襦裙间的少年乌发。等到对方感知到她的挣扎,擡起头来的时候。俊秀白净的脸庞上浮现丝丝缕缕的红意,眸如点漆,唇上泛着隐约水泽。然后忽然对她轻笑了一下。虽然寂静无声,但辛夷确信自己看到了他唇边弯起的弧度,很浅,好看得不行。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谢漱的笑。……天色破晓,熹微的日光透破云层。将军府的各处都已经有婢女开始洒扫,只有这处破败的院落依旧冷清。清晨香兰推开房门,像往常那样抱着铜盆与银篦子,打算进去侍候小姐梳妆洗漱。小姐有时候会赖床,不过大部分起床时间都是固定的。可惜她刚迈过青石阶走到门前,就听到了屋子里头传来女子沙哑的呻吟和哭声,只消片刻,她便认出了那是小姐的声音。甚至,霎时就明白了里头正在做什么事。手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。然后那声调骤然止住了。静默数秒,转为更隐忍压抑的啜泣,其他奇怪的声音却没停止,仍在隐晦的断断续续。香兰反应过来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当即就脸红耳臊地捡起铜盆,跑得远远的,等到确定自己听不见那些要命的声音之后,慌乱的一颗心才踏实。又过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,那道门终于打开了。是谢漱抱着乌金缎的床褥走出来。他仍旧穿着苗疆少年的服饰,乌发却早已披散开,衬得那张阴郁秀气的脸更加美丽。香兰思量好半天才过去,想到他这样缠着小姐浑来,心里头多少有些怨恨气恼。但仍旧谨记着作为贴身丫鬟的本分,想要伸手把对方怀里的床褥接过来。却被谢漱神情淡然地避开。很明显,这件事他根本不打算假手于人。香兰接了个空,下意识低头一瞥,这才发现床褥的表面好像湿透了,乌金缎上泅出好几团深重水渍。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他对待小姐有多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