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统觉得很有可能哦,宿主。”
*晴空万里,天高云阔。哪怕芍药花会已过,仙镇的街上仍旧行人熙攘,可以看到有不少修士仍在这里逗留。直到走出客栈很远后,微生澜心底仍旧觉得堵了什么东西。也是这个时候,他才恍然发现自己是在意阿灵的,也正是因为在意,所以更加无法忍受她的抗拒。既然是夫妻,她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?他走着走着,在街头的石狮子面前停下脚步。脑子里浮现出他们最初相认的画面——那时候自己同阿灵说过,如果恢复记忆之前,她不想继续下去,那他会选择尊重她的决定。所以她现在是不是真的想通了,不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了?但微生澜只是犹豫片刻,便很快否决了这种猜测。因为他的脑子正在逐渐冷静下来,同时想到了更多阿灵跟他亲近的画面。如果真不喜欢,就不会要求同榻而眠,也不会在芍药花会那晚主动亲吻他。或许……是因为她尚且不能接受,和没有恢复记忆的道侣行夫妻之事罢?他不应该因此责怪她,要给她些接受适应的时间。或者从源头上解决,想办法尽快恢复记忆,这也是他目前最想做的。街上人来人往,数丈开外的地方。有一个红裙似火的女子,正在对着他的身影愣神,尤其是青年好像想着什么心事,用屈起来的指节轻轻敲击石狮子的模样。太熟悉了。她印象之中,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。琼烟本来还因为在卿衡那里屡次碰壁,而积攒了满腔的委屈恼火,没想到走在街上,竟然能遇到熟悉的人。至于为什么会觉得熟悉?当然是因为她从前除了喜欢逗弄卿衡那种正经的木头之外,最喜欢招惹的就是他这个清冷顽固的徒弟。其实微生澜生了张很容易招蜂引蝶的皮囊,但因为他气质太冷,武力值又太强。青云宗的师姐师妹们对他只有倾慕,根本不敢主动招惹,平时看到他就跟看到掌门仙尊差不多,能大着胆子说上几句话就很不错了。琼烟自觉应该能算得上他的好友。毕竟除了她之外,微生澜基本没有什么能正常说话的朋友,姑娘家就更没有了。她走过去,拍了下对方的肩膀,“微生……”那个“澜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对方扭着手腕推开,虽然带着面具,但可以看得出覆在br/>琼烟霎时脸涨红了。她再怎么没眼色也能感知到对方此刻的不悦,也更加确定,对方不是微生澜。因为微生澜再怎么样,也不至于对她如此冷漠。于是平复片刻,睨着媚眼解释道,“抱歉,把公子认成我的一位朋友了。不过这位道友,你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,怎么能对姑娘家如此粗鲁呢?”她说完,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,甚至转头就要离开。于是也不免被激出了点儿羞恼,追上去继续解释道,“喂,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搭讪罢!我可以对天发誓,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,青云宗的微生澜听过没有,你刚才就很像……”不知道是“青云宗”这三个字的功劳,还是“微生澜”三个字的缘故,前面的那个蓝裳青年总算停下了脚步,回头看她。薄唇殷红,清冷似雪。琼烟笑起来,以为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,“我不信你没听过微生澜的名讳,大名鼎鼎的青云宗,他在那些小辈剑修里排第一个。”事实确实如此,整个仙洲应该都没有不知晓他名讳的修士。却见青年缓慢勾起唇角,冷漠讥诮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琼烟怔住。有些不可思议,正要张口就听到对方说出下一句,“你们青云宗的人是不是有错认朋友的爱好?一样的有眼无珠,一样的惹人厌烦。”同一时间,客栈大堂。辛夷正拄着下巴坐在窗棂边的位置上,手边躺着一册话本子,对着微生澜翘首以盼。仙洲也有说书的,而且说得很精彩。她本来在一边看话本子做消遣,一边等着赌气出去散心的某人回来,没想到听着听着就有点儿入迷了,就连微生澜坐到自己旁边都没发现。捧着脸噗嗤笑了两回,不经意转头,才对上青年银面下那双静无波澜的眼眸。辛夷瞬间收敛了笑容,清咳一声,略微心虚地靠近,“你去哪里了?我担心得不得了,特意坐在这里等你。”青年微微垂下睫羽,伸手抹掉她唇边糕点残屑。从他的回答里,就可以听得出根本没信,“这么担心我,也不妨碍夫人消遣快活?”当众被抓包,她只能发挥自己撒娇耍赖的优势,小声的辩解咕哝道,“那是因为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太有意思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