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衡皱了皱眉,也很讶异的模样。¨天?禧_小~说/网\ *无+错-内\容.
“味道很怪么?许是小厨房今日太忙了,放错了料。吃不惯的话,我去叫她们重新做了送来。”
“不必了,衡表哥。”
见沈玉衡又要离开,秦思婉害怕夜长梦多,连忙叫住了沈玉衡。
只见她羞羞答答的就去拉沈玉衡腰间的玉带,“我们还是早些洞房吧……”
洞房花烛夜,新婚妻子姿容明艳,灵动可人。
沈玉衡眸色转深,他弯下腰,将脸慢慢凑到她面前。
秦思婉望着放大许多,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容,满心期待的闭上了眼睛。
可这一闭,就再没有醒来。
沈玉衡站在原地,只是冷冷的望着倒向床上的秦思婉,与刚刚的温和新郎倌判若两人。
“进来吧,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去请你么?”
屋外,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。
一个穿着富贵男子轻轻推开了新房的门,表情十分惶恐不安,“沈大人,我,我真不是有意偷窥的……”
见他如此,沈玉衡嗤笑一声,语气淡淡。
“据我所知,陆公子不是一直爱慕芳菲县主么,这会儿能正大光明的看了,又畏畏缩缩的做什么?”
陆公子张了张嘴,回答时有些磕磕巴巴的,“不,不,沈大人。_咸^鱼*看¨书_ `最*新.章!节,更_新/快^我,我再也不敢觊觎县主了。您就看在我爹的份上,饶我一次吧。”
沈玉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慢的啜饮者。片刻后,他低头看向地上直流冷汗的男人。
“陆谦,你用不着搬出你那做吏部尚书的爹。我并不怪你。而且,我还要助你圆这场美梦。”
“沈大人……您何意啊?”
陆谦吞了吞口水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沈玉衡放下了手中杯子,扬手就将自己身上的婚服解开了。
下一瞬,那红色的外衫轻飘飘的落在了陆谦的肩头。
“本官的意思是——春宵一刻值千金,今夜让你做新郎。”
这话倒是不难理解了,可又实在让人震惊。
陆谦贪婪的目光落在了紧闭双眼的秦思婉身上,来回逡巡一番后,他下定了决心。
“需要我拿什么来换呢?”
陆谦好歹也是金银窝里打滚儿的贵公子,他不是傻子,知道有取就有失。
沈玉衡满意于这个浪荡子的识趣与大胆。
他虚眯起眼睛,抛出了自己的条件,“陆大人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,听说他对你寄予厚望,本官的要求你一定能做到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将陆氏一族的权柄人脉,移至我手。-|÷求§书¥*帮DD; /已:*o发¢?&布1_最)新@?章??节·±)”
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
一向好女色的陆谦顿了片刻,咬牙应了下来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得了允诺,沈玉衡毫不留恋地起身走了出去。
今夜蘅芜苑里的人都已被他尽数遣散,没人会知道发生什么。
所有人明日只会得知一个消息——
他们的少爷与新娶的少夫人十分恩爱,缠绵至夜深不休。
夏夜寒凉,沈玉衡一个人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枯坐。
这棵大榕树承载了沈玉衡太多的回忆,而在每一个记忆碎片里,都有江安宁娇软乖巧的身影,
青梅竹马怎是说说而已。
自江安宁寄居沈府之后,他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。
可越是回想当初的美好,今天的一切就越讽刺。
沈玉衡掏出了那张南玄景送来的红笺,将上面的祝词念了一遍又一遍,手上青筋显尽。
恭贺沈大人,新婚之喜?
呵。
新婚之喜。
沈玉衡直到现在神色都是平静的。
可这份平静下压抑着怎样的波涛汹涌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……
翌日,沈玉衡亲自进宫向南少泽谢恩,却被白延庆从御书房领到了百兽园。
刚踏进去,各种奇珍野兽的嘶吼之声此起彼伏。
而南少泽正坐在斗兽场外,欣赏着两只猛虎搏斗。
稀罕的是,今日他没有穿便服,而是换了一身轻甲。
见到沈玉衡后,他招了招手,笑意融融,“沈爱卿到的真巧,快来与朕赌上一局。”
沈玉衡随即走上前去,候在了御驾的两步之外,“陛下想赌些什么?”
南少泽朝着斗兽场里那两只老虎,扬了扬下巴,语气轻快。
“喏,就赌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