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乱作一团时,有许多蒙面黑衣人闯了进来,阿宁姑娘不见了,地牢里那个叫流风的侍卫也不知所踪。还有......”
南少泽目光沉沉,猛地一拍桌子,“还有什么?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的消息么?”
“还...还有,”白延庆吞了吞口水,连头都不敢抬,“还有守城的杜将军来禀告,孟少将军带着孟家军与摄政王陈兵城外,摄政王他...他诈尸了。”
底下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,眼中流露的大多是希冀和兴奋之意。
没办法,南少泽刚刚掌权就杀这个、砍那个的,狠辣有余,仁心不足。他们可太想念摄政王当家的日子了,至少他们只需要好好把手里的差事办好,不必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明天还在不在。
堂下开始喧闹,而南少泽呢,他的身子僵住原地,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。
多么熟悉的画面啊,南玄景再一次兵临城下,与十年前如出一辙。
只是,彼时坐在皇位之上的,是他那个沉湎于酒色的暴虐父皇。这一次,换成了自己。
赫兰无疆!
你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!
南少泽恨恨起身,望向赫兰的方向,眼中的杀意实质化。
这也怪不得了。一朝君王,把自己的情报喂给了敌军、自伤臂膀,最后居然却还是棋差一着,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什么都是假的。
孟拂衣的死是假的,南玄景的死也是假的。
在他集中全部精力对付恭王与沈玉衡的时候,这两个本应死得透透的人杀了一个回马枪。
南少泽回望自己的身后,突然发现已经空无一人。
就连江安宁这个唯一可以钳制南玄景的筹码,也在大意麻痹之下,被他弄丢了。
白延庆这次的慌乱就不是演出来的了。只见他两股战栗,连忙上前小声请示道,“陛下,大势不妙,咱们该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