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结婚,她突然就打了个寒颤,一辈子,那得多长啊,怎么能不计较呢?
余绫的每一次退让,都是陈星阳的一次试探,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驯化过程。从小要求的穿衣打扮,到大的人生职业规划,陈星阳在一步步地测试她的服从性。
一辆公交车“嗤”地刹在跟前,车灯白剌剌地劈开夜色,照得余绫和温时溪睁不开眼。车门“哗啦”张开,像一张黑黢黢的嘴。
余绫望着空荡荡的车厢,竟恍惚觉得是望见了往后几十年的光阴,也是这般黑洞洞的,等着把人一口吞下。
车门合上时,她松了口气,还好分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