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什么抚恤银。.优/品¨小?说^网+ /追?最`新¨章!节/”
“你年纪大了,拿了抚恤银足够养活自己,不用这么辛苦。”
“银子上染了我儿子的血,我用着不踏实。”倾脚头说完,一瘸一拐担着扁担从他二人身侧经过,一路走到粪车跟前,把木桶放好,套起绳索,去往下一家。
陵渊和李曜有话要说,回了魏王府,褚云兮没有跟过去,而且回去找了夏青,嘱咐她暗地里追查李曜的事。
平白闹了这么一通,再加上昨夜一夜未睡,她只觉得浑身乏累,迷迷糊糊入了梦,梦里是四年前的国公府,她父亲从宫里回来,刘公公当面宣旨,要她入宫为后……
她霎时惊醒,后枕湿了一片,睁着两只眼睛望着帐顶。这实在是噩梦,自四年前的那天后,她的人生一片兵荒马乱。
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太平日子,她心里想,那种没有纷争,没有尔虞我诈的太平日子。
约莫申时末,陵渊亲自驾车过来,要接她去赴宴。.幻¨想?姬/ /无~错+内\容_
她直觉此事与李曜有关,兴致立即减了大半,整个人恹恹的:“我身子乏得很,不去了。”
“谁都能不去,唯独不能少了你。”陵渊半跪在她面前,一会儿晃晃她的手臂,一会儿捏捏她的手心,言辞恳切,围在她身边死缠烂打。
“我的好云兮,求求你,不用从头待到尾,哪怕露个面也行,累了我便送你回来。”
她挑眉看向他:“你不是最厌恶这种场合,怎的今日……”
“你答应了?”见她态度有所松动,他猴急地把人拉起来就往外推:“快快快,我们快走。”
临到门边儿,蓦地想起什么,瞟了眼她脖颈,见上面空空如也,忽然停了下来:“我送你的白玉呢,怎的不见你戴?”
“太大了,死沉死沉的,坠得脖子疼。”
“找出来戴上可好?”他眼巴巴地求:“你若是不喜欢,我改日再送你些轻便的,只是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戴上它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”
“神神秘秘地做什么?”她乜了他一眼,却不再纠缠,麻利地从妆匣中取出,戴在身上。
到了王府进了前厅,她放眼一瞧,李曜果然在场,只是除了他,还有不少眼生的人。
“慢点。”陵渊微微屈身,稳稳地扶着她的手臂,每一步都透着小心,她不禁在心中发笑,便是宫里的小太监也不过如此了。
她与陵渊一左一右坐定之后,陵渊刚举起杯,便听到底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:“想必这位就是前太后娘娘了。”
她循声望去,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一个身影,一袭青色长袍,高高竖着马尾,一副男儿的装束,细一看,却是女儿身。
褚云兮缓缓放下酒杯,面带微笑看着她:“不知这位姑娘是?”
女子脸上挂着笑,瞟向陵渊:“魏王殿下也太不厚道,请了太后娘娘来,却不告知是为谁接风洗尘?”
“郑婉华!”他低喝一声,正要发作,却被褚云兮按下,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,款款而行,走到郑婉华面前,俯视着她:“我已不是太后,请不要这样唤我。”
“我有名有姓,褚云兮。”说罢,高举酒杯一饮而尽。
郑婉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,眼中透出些许不耐烦,懒洋洋地拿起酒壶,斟了满杯也站起来,她身形修长,相较一般女子要高些,口中吐出“郑婉华”三个字,正要饮酒,不知看见了什么,神色陡然一变。
褚云兮意识到不对,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,这才发现她的视线正停在自己胸前露出的一角白玉上。
“这是什么!”她手上动作极快,话音刚落,不过眨眼的工夫,白玉已经躺在她掌心。
褚云兮见她反应如此强烈,心下奇怪,不由回头看向陵渊,这玉是他之前送的,临出门前他更是非要让自己戴上。
只是还未从他那里得到答案,便听到耳边郑婉华破着嗓子大喊:“陵渊,你说,这是什么!”
第89章 我这些年守身如玉,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?
“华儿。”上首一位长须男子立即起身喝止:“不可失礼。”
话音未落, 这厢陵渊已经下来,先问了褚云兮有没有被伤到,然后一把将玉夺了回来, 狠狠瞪了郑婉华一眼, 转身牵着褚云兮的手回到席上。
到了上面光线明显更亮堂, 陵渊瞥见她颈间有一道轻微的勒痕,心里怨郑婉华没轻没重,脸色顿时拉了下来。气氛一时有些微妙, 李曜端着酒杯朝郑云霆遥遥举起:
“算起来,郑将军也有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