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听到呼延通的话,心中一动。?求,书^帮_ +更-新-最_全*
是试探吗?
还是要向他表明态度。
可是出门在外,无论如何都要谨慎,不能太轻信人。否则,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。多一点谨慎,才能活得长久。
李凡一副懵懂模样,说道:“呼延大人是什么意思,我有些听不懂?”
呼延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不懂?
他是不相信的。
眼前的人是太宗皇帝唯一的嫡亲血脉了,其他太宗皇帝嫡亲血脉早就没了。
自从李凡到了乌古里部,呼延通就一直在观察李凡,见到了李凡暴打铁弗楼,显露出强横的武艺,呼延通是很高兴的。
见到了李凡处理须卜都和兰若虎的冲突,以辕门射戟的方式化解干戈,避免了自身卷入其中,呼延通也欣赏李凡的机智。
有谋略,有能力,有武艺,这是呼延通对李凡的判断。
最主要的一点,原本草原很平静,乌古里部也很平静。可是李凡来了,一切忽然就变了,铁弗楼直接死了,呼韩邪被册立为世子。
偏偏,李凡和呼韩邪的关系极好。
从既得利益的角度看,铁弗楼的死亡和呼韩邪脱不了关系。
之前,呼韩邪没能力对付铁弗楼。自从呼韩邪和李凡搭上了关系,铁弗楼直接就死了。
从这一个层面看,绝对是李凡的手笔。¢微`趣^小!说? \免!费.阅-读¨
呼延通有自己的判断,却没有说出来,因为他依旧心向唐国。曾经,他父亲恨不得能跟随太宗皇帝,他是从小听着太宗皇帝的事情长大的,也向往着唐国。
可惜,唐国须臾间就没了。
好在,如今有了李凡。
呼延通笑了笑,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半的虎符,开口道:“秦王认识这一枚虎符吗?”
“不认识!”
李凡仍是干脆利落回答,反而说道:“呼延大人在草原带兵,难道草原上的军制,也已经进步到用虎符调兵了。”
呼延通沉声道:“这不是草原上的兵符。它是兵符,可更多的作用是一枚信物,是一枚我联络唐国的信物。”
说着话时,呼延通郑重道:“秦王有吗?”
李凡说道:“没有!”
呼延通看着依旧淡然,实则眼中还有戒备心的李凡,忍不住笑了起来,开口道:“我相信秦王有,因为康王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真没有!”
李凡仍然没有回答。
要用呼延通,可是也不能急。
呼延通的情况怎么样,还需要进一步接触。李凡从未想过,凭借一枚虎符就有忠心,因为这样的忠心太虚幻,没有足够的立足点。
呼延通看着李凡干脆利落拒绝的样子,反而是点头道:“不愧是太宗后人,这份警惕心真好。~幻′想-姬? .更/新!最-快.”
李凡说道:“呼延大人过奖了。”
呼延通摆手道:“秦王,坐下聊一聊怎么样?”
李凡笑道:“呼延大人邀请,我求之不得。”
两人坐在了草地上,呼延通缓缓道:“或许我今天有些突兀,因为你不知道呼延家的情况。”
“我呼延家是乌古里部的人,可是当年太宗皇帝马踏草原,父亲曾希望追随,最后却没有成功。”
“不是太宗皇帝不接纳,而是太宗皇帝说,他留下父亲在乌古里部,将来会由父亲带路,彻底扫荡草原。”
“可惜天不假年,太宗皇帝病故。”
“即便父亲留在了乌古里部,唐国对父亲的支持没有少,尤其太宗皇帝常有书信送来,更送来了兵书,送来了唐国的书籍。”
“我自小,就是看着这些长大的。”
说着话时,呼延通的眼中迸射出无尽光芒,开口道:“毫不客气的说,我带兵能横扫乌古里部、同罗部及草原。可是,我却不敢过分暴露,因为乌古里可汗外宽内忌。”
李凡说道:“原来还有这事儿?”
“当然!”
呼延通正色道:“家父擅长带兵,却始终被乌古里可汗忌惮,没有能真正崭露头角。因为我藏拙,更没有威胁到乌古里可汗,反而能带兵。”
“曾经,乌古里部也有一个名将的年轻人。”
“这个青年名叫乌骓,擅长骑射,也愿意学习汉家的兵法。他学了很多,武艺也高强,原本该是乌古里部罗的名将。”
“可是,跟着乌古里去征战时,回来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