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通冷笑道：“都说乌骓是病死的，是染了疫病。实际上，是乌古里可汗害死的，因为他掌控不了乌骓。一个外宽内忌的人，容不下天才。我在乌古里可汗的麾下，也没有机会。”

李凡说道：“呼延大人为什么不揭竿而起呢？以您的实力，足以击溃岳父。”

“不，办不到！”

呼延通摇了摇头。

他眼神幽深，解释道：“第一，我不擅长处理内政，处理人心，和草原各部族打交道，要论拉拢人心，我不擅长。”

“我能带兵，这方面却不是我擅长的。”
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，我能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。”

“第二，我一旦起兵，就算能击败乌古里可汗。可是，我处理不好人际关系，其他部落杀来，后勤跟不上，我也难以解决。”

“第三，我去不了唐国，没有接纳的人。”

呼延通沉声道：“我是草原上的人，因为这一身份，根本不被中原夏朝接受，也不被其他的人接受。人心中的成见，是一座大山，是很难改变的。既然无法改变，我就干脆不去改变，所以我在等。等太宗皇帝这样的人，等一个不因为我是草原人而鄙视我的人。”

李凡笑道：“呼延大人，认为我是这样的人？”

“是！”

呼延通点头回答。

李凡正色道：“何以见得呢？”

呼延通正色道：“第一，秦王看草原人的眼中，并没有那种发自肺腑的鄙夷。就算是丞相王猛，他刚到草原都一样。”

“第二，秦王有广阔的胸襟，有睿智的智慧，更是太宗皇帝的后人。”

“第三，秦王有鲸吞四海之志。”

呼延通洋洋洒洒一番话后，正色道：“所以我觉得，我的机会来了。”

李凡心中也思考着。

呼延通眼中神色变得锐利起来，沉声道：“我始终认为，我的判断不会错。不知道，秦王认为如何？我愿意不计代价的支持秦王，包括诛杀乌古里可汗。”

这是真正表态了。

李凡没有再迟疑，说道：“呼延大人真厉害，看人真准啊。”

呼延通目光中有期待，沉声道：“秦王可有虎符？”

“有！”

李凡回答后，从衣袖中取出另一半的虎符，说道：“这，就是信物！”

呼延通接过来两枚虎符合一，脸上笑容绽放。

李凡果真是他看准的人。

呼延通压低声音，说道：“呼延通，愿为主公效力。长生天在上，呼延通此生此世追随主公，绝不背叛。如违此誓，长生天厌弃，人神共诛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