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明我是有的。有些事我确实做不到。”
汤秽把手放进大衣口袋,摸着剩下那半个烤玉米。
“那你来这儿,到底是不是为了俺呢?”
这话问出来,汤秽都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了。
索宥桉不想承认,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也没必要再逞强:“是。”
是又怎样!我怕过啥啊!索宥桉被风吹得都快神志不清了。
这一个“是”字,简短又清晰,汤秽突然有些感动,好像除了王叔跟王婶儿之外,他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坚定地选择。
时隔多年,那种踏实感再次袭来,让这个格外寒冷的冬天都开出了一朵花来。
一朵绽放在厚实的雪地里,不引人瞩目、独自精彩的小黄花。
“俺其实也很想你。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汤秽鼻子有些发酸。
这八个月他想了很多,有时候也逼着自己别去想了,但索宥桉这个人,还有和他相处的那些日子,就好像已经顺着他的毛孔渗透进了他的皮肤里,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冒出来。
汤秽是明白何为想念的。
王叔王婶儿离世后的那些日子,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想念里,所以他很清楚,他在想念着索宥桉。
不是因为对方对他好,也不是因为他借着对方的光生活得更轻松,只是因为索宥桉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