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。
谢玉淮冷嗤一声:“你倒是生了个菩萨心肠,自已都自身难保了,还有闲心帮助一个罪妃之子。?”“奴才所说,全是肺腑之言。还请王爷明鉴。”絮夜已调查过,乔玉清确实和谢栩生,以及他的生母谢常在并无半分瓜葛。只是,谢栩生身上的伤,如果没有太医院的御医,是绝对不会好的这么快。“离谢栩生远点,这是忠告。”乔玉清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两下,微微俯下神做出一副恭送的姿态。张口闭口也没答应谢玉淮口中所谓的忠告。谢玉淮冷睨他,低声一个字:“倔。”“王爷金贵之躯前来冷宫这种晦气的地方,还和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倔奴才想谈甚久,难不成您是特意为此事前来?”乔玉清故意咬重那个‘倔’字,不经意间发出哼唧声,撇开脑袋不再去看他。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想,像是做了千千万万遍。“并非。”高傲如谢玉淮,他怎么可能承认说就是为了此事?而是巧妙的转移话题人,“你这是嫌我多管闲事?”乔玉清低下脸:“我一个奴才,哪敢嫌弃您摄政王,这天下的尊者?”啧。 不知为何,谢玉淮想到了府上的那只漂亮的牡丹鹦鹉。它也是这般,一不高兴就用小尖嘴啄他,亦或者不知道从哪个下人口中学到了些市井词汇,二货,傻缺,脏话学的有模有样。喂他喜欢的吃食也讨好不了他,脾气倔的很。谢玉淮有时候就心想,这哪里是一只鸟,明明就是一头驴。谢玉淮:“随你。”说罢,他似乎也有些生气的挥袖离开,嘴里还碎碎念着:“怒其不争,哀其不幸。”看着谢玉淮加快脚步离开的身姿,乔玉清颇有种打了胜仗的得意感。他哼唧一声,提着食盒,与谢玉淮相反的方向离去。……第二日便是端午。又是噩梦。一个比自已身姿高些的男人如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悠。只见此男子左腿萎缩只能像废柴一样拖着,身上都是触目惊心,血淋淋的鞭痕、火炭烫的伤口,皮肉掀开。十指没有一个指甲片儿。头发凌乱如枯草,身体瘦的就像一排排骨,只需要轻轻一折可以轻易掰断。他嘴里碎碎念叨着:“小风。”因为喉中被强行浇灌过热水,嘴里强塞进去过烧的滚红的木炭,声带被烫毁,舌头被烧烂,声音嘶哑难听,甚至口齿不清。谢栩生听到有人唤自已的乳名,微微愣怔。只有娘亲和清清知道他的乳名叫什么,眼前的这个人是谁?“你,你是谁?”看不清他的容貌,但是从他的身形、褴褛的衣衫,以及根深蒂固在他身上的疤痕,谢栩生知道他是个可怜之人。“我?我就是你呀。难不成你忘记了,你所遭遇的境遇吗?”碎片般的记忆拼凑在脑海之中,眼前的人脸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。看着那双浑浊如死鱼般凸出的双目,面瘦肌黄,颧骨高突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面容,谢栩生惊呼一声,“你不要过来!”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!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中衣,谢栩生半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梦境中的那一幕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散。那个面容可怕的人,说自已就是他。回想到梦境中种种血腥残忍的回忆,就好像自已亲身降临般。可总觉得还差了几个记忆。难不成这就是自已未来的遭遇吗?谢栩生有些害怕的蜷缩着身体,眼神不由得望向窗外。此时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。自已以后,真的会过得这么惨吗?梦境中没有清清的出现,清清在哪?是被自已连累吗?一想到这儿,清泪不由得萦绕在谢栩生的眸中。呜呜呜,他才不要清清被自已连累到!这个梦一定是假的!假的!自已以后才不会变成那样呢!谢栩生自顾自地下床去漱口净面一番,看着水池中倒影出自已白嫩嫩的俊脸,他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两颊。他始终无法将自已现在这般俊逸帅气的小嫩脸,与梦中宛若饿鬼般的人重叠在一起。谢栩生摇了摇脑袋,不愿意再回味下去。他来到桌子上,拿起昨夜清清给自已留的早饭,开始斯文的吃起来。以前娘亲最注重自已的礼仪问题,说只有做好这些端庄的事情,才不会被宫里的人瞧不起。谢栩生又想到了娘亲清丽倾城的面庞,擦了擦眼泪,啊呜吃了好大一口馒头。孩儿一定会替母亲申冤报仇的!一定会!很快就到了下午,谢栩生掐算着时辰,这个时候乔玉清应该会提着食桶给自已送饭了。怎么到现在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