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栩生所坐的位置正好处于外界边缘,刚才黑灯瞎火的很容易搞些小动作闹。¢s_o?k~a·n_s_h+u¨./c¨o-m′
烛光亮起时,大皇子指着谢栩生信誓旦旦的说,是谢栩生刚刚才刻意绊了自已一脚。霁蓝缠枝玉翡瓶直接碎成了一块块瓦片,渣碎有些飞溅在了谢栩生所用的桌上。谢栩生内心冷嗤,他就知道皇后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已的。徐皇后惊呼出声:“陛下!宝瓶碎了!”看到召岳国贡献给自已的国宝砸碎成渣,全场哗然!皇帝勃然大怒,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拍桌站起: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连个宝瓶都护不住,你能成什么大器!”皇帝指着大皇子怒道。大皇子浑身发抖,直呼冤枉,指着谢栩生道:“父皇!刚才是九弟!是九弟趁夜黑突然伸脚将我绊倒在地!并非我有意为之啊!”听着大儿子哭爹喊娘说自已冤枉的腔调,皇帝又幽幽将目光落在谢栩生身上。“你皇兄所说,是否属实?”大皇子的解释让这宫宴上下所有人都将怨气落在谢栩生身上,窃窃私语低骂着他。“果然是娼妓所养的孩子,尽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。”“弄坏了召岳国进贡上来的国宝,九皇子这性格未免也太恶劣了些吧!”“还好大皇子年岁大了些,能知道为自已伸冤。不然砸毁国宝的锅扣在自已头上,那可真是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圣恩了。”盛宴中无一不在讨伐谢栩生,让他背负所有的骂名。不过这些声音落在谢栩生耳中和毛毛雨一样,前世的自已经历的口诛笔伐可比现在还要猛烈。坐在他对面的谢青云看到这一幕本想站出来替谢栩生发声,但是被谢澄云和贤妃同时按住。他们对谢青云摇了摇头,不准他擅自开口说话。谢青云胸腔中藏着一团怒火,“九弟弟怎么会做出如此妄为之事?一定是大皇子和皇后在试图掩盖什么!”贤妃眉头皱起,低声斥责谢青云:“就算事情是真是假也不由得你当这出头鸟。”谢青云:“母妃——”“要是你今日敢在这儿放肆,就没我这个母妃。”贤妃冷冷威胁。不是她冷手旁观,事情局势现在争锋不明,她是一个母亲,有自已的私心,不会让自已的儿子贸然行事。谢青云咬牙,拳头紧攥。最后在贤妃的瞪眼下逐渐失了势气。谢栩生站起身来,走到中央对皇帝行了个礼,“皇兄所言句句属实,刚刚确实是我伸脚将他绊倒在地。′精×??武t小?说?.网/o [§?无+?错~??内?容£”就连皇后和大皇子都没想到,谢栩生竟然能亲口承认下来。皇帝听到谢栩生诚实应下,龙颜大怒,“朕前脚刚夸赞你,你后脚就暴露出顽劣本性!朕大失所望!元昭能有你这个皇子实在是耻辱!”宫宴上所有人的脸色大变,只有徐皇后和大皇子庆幸,唇角划出得意的笑来。所有人纷纷垂下脑袋,不敢呼出一口大气多看一眼。“来人!把九皇子——”话音尚未落下,谢栩生又再次镇定开口:“父皇,儿臣将皇兄绊倒在地,事出有因。”皇帝眉头拧紧,冷沉出声:“事出有因?那你说说看,你是出自什么原因?为什么这么做?”谢栩生:“这霁蓝缠枝玉翡瓶并非真品。”此话一出,全场再次传来唏嘘声。皇帝更是勃然大怒,气得笑出声音来浑身发抖:“你说召岳国贡献的国宝是赝品?!”“是。”谢栩生目光坚定回应道。“你不过一介六岁幼童,竟敢口出狂言,想让元昭与召岳两国的关系陷于水火中吗!?”徐皇后拧紧眉头,“陛下,九皇子年岁尚幼,刚才宴内烛火倏然熄灭,想必应该是吓到了,这才说的胡话。这宝瓶还是能修复的……”“妇人之仁!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,还狡辩污蔑此国宝是赝品!”皇帝怒吼出声。谢栩生临危不乱,幽幽开口:“父皇可曾记得,儿臣的母妃。”皇帝愣了一瞬。谢栩生的母妃就是召岳国遣派来的大使所上贡的一名舞姬,也是召岳国人。“从我记事起,母妃就经常教我认领各色各样的玉石成色,其中就有这霁蓝缠枝玉翡瓶。造此宝瓶的玉翡早已失传,刚刚儿臣瞥见一眼这宝瓶成色,就认定这宝瓶成色并非真正的霁蓝缠枝玉翡瓶!”台下有人讽刺道:“说的倒是跟真的一样,你有没有证据?”谢栩生攥拳,眉头拧紧。霁蓝缠枝玉翡瓶的真迹就连召岳国都失传了,他上哪找证据?“这位大人说的可真是搞笑,刚才九殿下不是说了吗?所造宝瓶的玉石早已失传,还是说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