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终于变了脸色——这种土制设备的电流极不稳定,轻则神经损伤,重则心脏骤停。
“滋啦——!”电流窜过的瞬间,赵楠的身体像张拉满的弓般绷紧。她的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呜咽,眼球因剧痛而暴突。电流停止后,她像断线木偶般垂落,只有被束缚的手腕还在神经质地抽搐。“继续。”刀疤男点燃香烟。三百米外的山脊上,陈锋的望远镜镜头在轻微颤抖。“操他祖宗!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砂纸摩擦般嘶哑。镜头里,赵楠又一次被电击,作战裤大腿处已经渗出尿液——这是失禁的表现。周大虎一把抢过望远镜,看到刀疤男正用匕首挑开赵楠第二层衣物。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指甲深深抠进松树皮里,木屑扎进指缝都浑然不觉。“中队长!”李玄红着眼扯住纪寒的战术背心,“再不动手组长就——”纪寒一记肘击将他按倒在腐叶堆里:“闭嘴!”他指向山谷——至少八十名武装分子分散在木屋周围,两挺重机枪封锁着必经之路,树梢还藏着两个狙击点。“现在冲下去就是送死。”纪寒的声音像淬了冰。他掏出战术板快速画出示意图:“陈锋、周大虎监视东侧;李玄带两人绕到北面断崖;其他人跟我等天黑。”“可组长她——”陈锋的嘴唇咬出了血。纪寒突然揪住他衣领拉到面前,两人鼻尖几乎相抵:“记住,我们是狼不是狗。狼会为了猎物忍耐到最后一秒。”闷雷在远山滚动,潮湿的风裹着雨腥味扑面而来。木屋内,赵楠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沉。她的左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——刚才的“反向悬吊”让肩关节脱了臼。刀疤男似乎对摧毁女性尊严格外热衷,每次审讯都刻意针对敏感部位。“听说华夏女兵最怕这个?”刀疤男拿着匕首在她胸前比划。赵楠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,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脸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。刀疤男抹了把脸,反而笑了。他对同伴使了个眼色,两人突然架起赵楠往隔壁房间拖。她的作战靴在地上刮出凌乱痕迹,经过门口时,赵楠的目光突然定在某个角落——那里有块松动的木板,缝隙中隐约闪过一道反光。是狙击镜!赵楠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下。当房门被踹开的瞬间,她突然用英语大喊:“东南方山脊!有狙——”“啪!”一记耳光打断了她。刀疤男粗暴地扯开她残破的作战服,布料撕裂声伴随着金属纽扣崩飞的脆响。赵楠被扔在脏兮兮的床垫上时,最后看到的是窗外渐暗的天色和隐约的闪电。山脊上,陈锋的望远镜“咔”地裂了道缝。“他们在...在...”周大虎的喉结上下滚动,却说不出那个词。木屋隔壁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,然后是皮带扣碰撞的金属声。雨声掩盖了大部分动静,但正是这种模糊不清更令人煎熬。他们都隐隐听到了赵楠的惨叫声。但很快,赵楠的声音就彻底消失了。即便这个时候,纪寒却依然死死按住躁动的队员。“还有二十分钟天黑。”纪寒的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,“现在下去,赵楠受的罪就白费了。”只是,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嘴角却是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