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,纪寒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饼干盒。′w·a_n\z~h?e*n.g-s¨h`u?.′n/e¨t.
掀开盖子,里面是原主珍藏的“宝贝”——玻璃弹珠、邮票、还有大哥从警校寄回的子弹壳。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是父亲歪歪扭扭的遗书:【爸爸要去抓坏人,如果回不来了。你们三兄弟要照顾好妈妈。】字迹被血迹晕开的地方,有人用红笔补了一行小字:【爸,我会替你报仇。——纪峰】纪寒将纸条连同子弹壳一起收进战术背包。下楼时,母亲正在院子里晾衣服,夕阳给她花白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边。“妈,我明天开始部队集训。”他撒了个谎,“可能两周联系不上。”周慧兰晾衣服的手顿了顿,没回头:“锅里有你爱吃的腊肉,记得带上。”————深夜的戒毒所走廊空无一人。纪寒悄无声息地推开病房门,纪涛正在药物作用下昏睡,监护仪的绿光映着他消瘦的脸庞。“二哥。”纪寒将房产证塞到枕头下,“等我带大哥回家。”转身时,一只虚弱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角。纪涛不知何时醒了,眼底的浑浊褪去些许:“小...心...”这个曾经为弟弟挡过砖头的男人,此刻只能挤出两个模糊的音节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但纪寒听懂了——那是迟来的忏悔,也是血浓于水的牵挂。他掰开纪涛的手指,将一枚子弹壳放在他掌心:“爸的配枪里退出来的,你替我保管。”西南边境的晨雾像牛奶般浓稠,三辆没有标识的越野车碾过泥泞的山路,停在界碑旁废弃的伐木场前。王志强推开车门,战术靴踩碎薄冰。他身后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特警迅速散开警戒,枪口在雾气中若隐若现。“王局,他们来了。”耳机里传来观察员的低语。雾气深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一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小队如幽灵般浮现。为首的高大男子戴着黑豹臂章,脸上涂着伪装油彩,眼神锐利如刀。“西南军区‘黑豹’特种大队中队长周潮。”男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,声音低沉有力。王志强刚要回礼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树枝断裂声。所有人瞬间举枪——纪寒从十米高的杉树上一跃而下,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。他拍了拍作战服上的露水,嘴角微扬:“老周,半个月不见,黑豹的警戒水平退步了啊。*0$??0-小§说¤:网eˉ~ t#已t£`发£]布?~最¤新*?-章3<节?.”周潮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,随即化作狂喜:“纪寒?!”他大步上前,一拳捶在纪寒肩上,“他娘的!你小子怎么在这儿?”王志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特种兵熟稔地互捶肩膀,完全没注意到自已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。“王局,”纪寒转向王志强,“这位是周潮,我们认识,我跟他一起联合在边境杀过不少敌人,也是猎人学校集训时的战友。”周潮上下打量着纪寒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:“有你这变态在,这次行动稳了!”他转向自已的队员,“都过来认识一下,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,全军特种兵大比武、猎人学校毕业考核打破所有记录的怪物!”黑豹的一些没有参加全军大比武的队员们的眼神瞬间变得敬畏,有人小声嘀咕:“原来就是他...” 王志强看着这一幕,内心掀起惊涛骇浪。他早知道纪寒不简单,但没想到连西南军区最精锐的黑豹特战队都对他如此推崇。这小子的身上,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?“王局?”纪寒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。王志强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连忙清了清嗓子:“既然都认识,那我们就开始作战简报吧。”————伐木场破败的工棚里,防水布铺成的临时作战桌上摊着卫星地图。周潮的匕首钉在界碑位置:“‘蝎子’后天凌晨三点在勐卡峡谷交易,买家是金三角的‘黑佛’。”“线人确认他亲自到场?”纪寒摩挲着弹壳吊坠——周潮在猎人学校送他的那个。“百分之八十。”王志强调出手机里的模糊照片,“但他们在招兵买马,尤其需要会说缅语的亡命徒。”纪寒突然抬头:“我去卧底。”“不行!”王志强拍案而起,“太危险了!”周潮却眼前一亮:“我倒是忘了,你之前自学过缅北土话吧?”“日常交流没问题。”纪寒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的弹痕,“这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