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缅北丛林留下的，疤够真。”

王志强看着两人默契的对视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：“等等…你们早就计划好了？”

“不，”周潮摇头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“但这是最好的方案。纪寒在猎人学校的伪装课成绩是满分，连教官都被他骗过三次。”

“如果他能混进去，我们里应外合，成功率会大大提升！”

王志强倒吸一口凉气。

他看向纪寒的眼神更加复杂——这小子就像一座冰山，他看到的永远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小部分。

————

两小时后，纪寒的形象彻底变了样。

黑豹的化妆专家给他接上乱糟糟的长发，右脸贴了道狰狞的烧伤疤痕。

迷彩服换成肮脏的掸邦军旧制服，作战靴做旧成踩过地雷的惨状。

“还差最后一步。”王志强递来针管，“新型定位器，植入皮下能撑两周。”

纪寒卷起袖子，针头刺入小臂时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“记住暗号。”周潮在他耳边低语，“如果听到‘秃鹫爱吃腐肉’，立刻撤离。”

纪寒将一把没序列号的格洛克塞进后腰：“七十二小时后峡谷见。”

他转身走向界河，蹚水的背影很快被雾气吞没。

王志强突然追出几步：“纪寒！”

河对岸的身影顿了顿。

“你爸的仇要报，”老警察的声音哽咽，“但你得活着回来。”

没有回答，只有界河水哗啦作响，像十五年前那个雨夜。

周潮走到王志强身边，轻声道：“王局，放心吧。这家伙在猎人学校的时候，一个人端掉了整个‘毒枭老巢’的模拟训练场——用的还是橡皮子弹。”

王志强望着纪寒消失的方向，突然觉得，或许这次，真的能终结这个延续了十五年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