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折磨?”高芸冷笑,“等你上了战场,敌人会比这仁慈?”
争论再次爆发,女兵们分成两派——一方认为训练过于残酷不人道,另一方则认为这是成为特种兵的必经之路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许小暖没有参与争论。她盯着自已的手掌——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。疼痛依然清晰,但奇怪的是,她发现自已不再那么恐惧明天的训练了。“都闭嘴!快收拾,教官马上就来!”李建国突然沙哑着嗓子吼道。她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宿舍瞬间安静下来。没有人敢违抗,这个在训练中晕倒又坚持回来的女兵的命令。部队讲究用实力说话。刚才许小暖表现得最厉害,所以现在她发话,大家都愿意听。宿舍里,女兵们正艰难地收拾着被酒精浸湿的作训服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水味。许小暖刚把湿透的背心拧干。突然——“哐!哐!哐!”敲门声骤然响起,所有人动作一顿,齐刷刷地看向门口。“电推子放在门口。”门外传来赵楠冷硬的声音,“所有人理短发,理发要求——头发可以比男兵长五厘米。.k?a\n′s¨h+u\w_u~.?o′r*g\”“给你们两个小时剪头发,两个小时后集合。”话音落下,脚步声渐渐远去,只留下一片死寂。“什么?!”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兵猛地站起来,脸色煞白。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已的头发,声音发颤:“要……要剪掉?”许小暖也愣住了。她的头发虽然不算特别长,但也留到了肩膀下,平时训练时扎成马尾,是她为数不多还能保留一点女性特征的地方。“我不剪!”一个文艺兵突然崩溃地哭出声,“我留了五年!五年啊!”李建国沉默地走到门口,推开门,果然看到三个电推子整齐地摆在地上。她弯腰捡起来,转身走回宿舍,目光扫过所有人。“要剪。”她嗓音沙哑,却不容置疑。“凭什么?!”长发女兵红着眼眶,“头发长短跟战斗力有什么关系?!”“战场上,长发容易被敌人抓住,影响行动。”高芸冷冷道,“而且,特种兵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。”“可……可我是女兵啊!”文艺兵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“我们又不是男兵……”“在这里,没有男女之分。/狐})恋?文D#?学′ ¨更-?±新[最¥$?快%3o”林雪叹了口气,“只有合格和不合格。”“我不干了!”长发女兵猛地抓起自已的背包,声音哽咽:“我退出!我宁愿回原部队!”“我也是!”文艺兵哭着跟上。“我……我也退出。”另一个扎着辫子的女兵低着头,声音微弱,“我受不了了……”宿舍里一片死寂。李建国没拦她们,只是把电推子放在桌上,然后坐回自已的床铺,开始梳理自已的短发。她的头发本来就不长,只需要稍微修剪一下。许小暖看着那三个女兵收拾东西离开,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。又少了三个人。“还有人要走吗?”高芸环视一圈,声音平静,“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没人回答。 “好。”高芸点点头,拿起电推子,直接对准自已的马尾,“咔嚓”一声,一缕黑发落地。许小暖深吸一口气,走过去拿起第二把电推子。她的手在抖。真的要剪吗?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——马尾辫是她从海军陆战队时就留着的。每次训练累到崩溃时,她都会摸摸自已的头发,告诉自已:“再坚持一下。”可现在,连这点小小的慰藉都要被剥夺了。“小暖……”林雪走过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我帮你?”许小暖咬了咬牙,摇头:“我自已来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举起电推子,对准自已的马尾——“咔嚓。”一缕黑发落地。她的眼眶瞬间红了,但她死死咬着嘴唇,没让眼泪掉下来。“好样的。”高芸赞许地看了她一眼。宿舍里,剩下的女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拿起电推子,有人一边剪一边哭,有人咬着牙一声不吭。但没人再提退出。她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绝不能回头。李建国看着她们,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。这才像话。李建国看着宿舍里剩下的女兵们一个个剪短了头发,虽然有人红着眼眶,但没有人再退缩。这才像特种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