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例来算。你们第五小队有多少地,按照我们第一小队的田地来算,按比例把工分给降下来。”
什么?真的要降工分?那他们到时候秋收后,分粮食的时候怎么办?这不是要逼死他们吗?柳寻途却不管,就算是没有工分,分不到足够的粮食,年底分钱分不到。那也是他们自已的问题。谁不想偷懒?以往都不知道被占了多少便宜了。这一次占不到了,就受不了了?那他们这些被占便宜的人怎么说?赵玉林脸色难看,心底已经转了无数圈,心知这个办法很好。但这个办法给他挖了个坑,谁的工分降下来?每个人降多少?都要他来做决定。这是得罪人的事情。加工分的时候,大家都是笑嘻嘻的。但从他们口袋里拿钱出来,他们就不嘻嘻了。这老头子,坏得很。赵玉林争取道:“今年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,从今天开始算不成吗?以往的,实在难以计算。”柳寻途才不惯着他,要不是从肖时衍那里得到了消息,他还被蒙在鼓里。他拒绝道:“这是你和记分员的事情。反正这个事情,我已经交给你们了,还有其他三个小队,都要给我一个交代。我回去等你一天,明天要是没有回答,我就带人去公社找郝书记来评理了。”说完,柳寻途大手一挥:“大家都先回去,相信赵会计肯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。他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会计,会知道怎么做的。”这个老匹夫。徇私枉法都被他说出来了。赵玉林很想甩手就走,但偏偏他不能。这老家伙给他挖了坑,他还要想想,怎么来填坑呢。柳寻途的脸上,却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:“多亏了时衍这孩子,要不然,我们还不知道要多憋屈,要憋屈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