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到沈阳!
要把咱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东北工业心脏炸成废墟!
它们就是想趁咱们立足未稳,把新生的共和国掐死在摇篮里!”
他胸膛剧烈起伏,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和一种沉痛的紧迫感而微微发颤,转向李振邦:
“‘影响建设’?‘怕引起恐慌’?李振邦同志!
等敌人的炸弹真落到你负责的铁路枢纽上,火车被炸瘫在铁桥中间,兵工厂等着原料干瞪眼的时候,你再来跟我谈‘恐慌’?谈‘影响’?
那会儿就什么都晚了!”
“运输有困难?那就想办法克服!拆东墙补西墙也得把这条命脉给我顶上去!
兵工厂的机器一刻不能停!
民兵战士手里的枪杆子必须擦得锃亮!
边境线上的工事,就是用手刨也得连夜加固!什么叫‘做最坏的打算’?
就是要想到敌人比我们能想到的最坏还要坏十倍!
宁可我们现在备而不用,白费力气累脱一层皮,也绝不能——”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悲鸣的决绝:
“——绝不能在敌人的刺刀都顶到我们胸口了,才发现兵工厂的机器转不动,是因为缺了关键的一颗螺丝钉!
才发现前线的战士没有药救命!
才发现咱们的火车轮子陷在泥里,是因为平时觉得‘太浪费’、‘没必要’而没去修那条战备公路!
那才是对革命的犯罪!是对千千万万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的背叛!
是对眼巴巴盼着过上好日子的老百姓最大的不负责任。”
周铁山这一番夹杂着粗口、燃烧着战火记忆、首指帝国主义贪婪本性的怒吼,瞬间引爆了一颗精神炸弹!
他不仅彻底否定了张海民的“避战幻想”和李振邦的“条件论”,更是将陈朝阳冷静分析的“霸权资本驱动”和“战争必然性”用最血淋淋、最首观的方式吼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