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曾宣布过,被跟着不算什么大事。·白\马^书.院· ?毋?错^内^容.
“那么我还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哈尔芙问道。
灰瞳男人点了点头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和故事的。”哈尔芙问,她盘腿坐在祭坛上,天平矗立在她的身后。
“这并不困难,治安官作为公职人员来说,人际关系并不复杂,而他的妻子为他买了时兴的玩偶,却出了这种事,他的妻子又住在外地,那么跑腿小工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,”福尔摩斯说,“而这个玩偶似乎是用来折磨他的,不是用来咒杀他的。”
“所以这位小工必然要留在伦敦观赏一下自己的复仇。”福尔摩斯陈述道,“所以我判断他还在这个治安官的辖区之中。”
“而这位治安官今日里负责的案子哪一件和这件事能构成联系,他又受了枪伤进了医院,那么入夜后的小酒馆街头的名侦探们肯定会将这件事反复讨论,所以这个不幸的故事被挖掘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+k\k^x′s?w~.-o/r?g\”他侃侃而谈道,“这就是人类的逻辑,您觉得可以理解么?”
“那么,”哈尔芙抬起了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绯红的唇上,“您会对此守口如瓶?”
侦探却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的,”哈尔芙脸上虽然还是笑的,但是一瞬间教堂之中所有的门都被关上了,“您还要找点什么猎魔人来处理我们么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灰瞳男人站了起来,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我知道里世界的生灵似乎拥有更强的杀戮能力。”
“我并不是在挑衅您,也不是对您的救济表示质疑。”他说,“我不打算对此事守口如瓶,是因为我有一位不错的作家朋友。”
“如果华生医生不能把这么个忧伤又离奇的故事发表在报纸上的话,他一定会埋怨我的。·看*书¨屋+小?说,王′ \首.发-”他笑着说,眼睛里闪着对语言游戏的不怀好意,“毕竟这只是个志怪故事不是么,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它的发表。”
“然而那些酒馆里,街头上的人却都知道这位治安官的事迹了,”他笑着说,“既然他这么讨厌玩具熊的目光,那么就让它淹没在人群的目光中吧。”
“人类很多时候也会有很多办法来弥补法律以救济。”他说道。
哈尔芙垂下了眼睛,门咣的一声再次打开了,风又一次吹了进来。
“你走吧,夏洛克福尔摩斯。”她说道,声音褪去了模仿的人类情绪,然而却反而似乎更接近于这位救济王本身。
她本来就不是人类,也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人类,福尔摩斯想,而卢纳大概也是如此的。
这是他无论何时都要牢牢记住的铁律和基本规则。
第6章
“哈尔芙。”少女放开了自己铂金色的长发,坐在教堂高高的尖顶上,俯视着白雾之中的伦敦城,“怎样才会有信徒呢?”
女人坐在尖顶的另一边,抽着烟,“你觉得,你最想和什么样的人类呆在一起呢?”
卢纳托着下巴,静静地看着伦敦。
“这很重要么?”她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哈尔芙答道,“你既然希望信徒给你提供力量,那么你应该不至于完全不挑食吧。”
卢纳陷入了沉默。
她还太年轻,无论是里世界的规则,还是表世界的规则,她都不算清楚。
少女伸出手,摸了摸脖子上细细的线绳,上面拴着一枚小小的黄金的钥匙。
此为王钥,可以打开里世界与表世界沟通的大门。
“我还没有得到册封。”卢纳说,“我甚至不知道我的性质。”
“但是你知道你在什么方面比别人更强不是么?”哈尔芙问道。
卢纳摇了摇头。
她不满地握着王钥,“我本来是这么想的,但是那个侦探。”
“你知道,好像我的眼睛和他的比起来,不如换成他的更符合我的特长的名称。”卢纳说,她不满地微微张开了嘴,尖锐的犬齿露了出来。
哈尔芙笑了笑。
她抽了口烟,“说起来,卢纳你知道么,世人大多盲目无比。”
“崇拜已经拥有力量和名声的,忽视那些正在成长的,最后遭遇灭顶之灾。”她淡淡地说,“所以一时不如别人强大,也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毕竟按照人类的寿命来说,你和那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比起来,还少活了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