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平安镇的国共军民合作氛围达到了顶峰。.秒^彰!結+晓?税.旺, _勉\沸_越_毒/
国民党上尉陈宇,张文国军长最信任的联络官,正哼着小曲,大步流星地从八路军的驻地走出来。他刚和八路军的郑义团长敲定了下一批联合训练的细节。陈宇性格开朗,真心拥护合作抗日,在八路军这边人缘极好,八路军的战士们都亲切地叫他“陈大哥”。
“陈大哥,慢走啊!下次过来给你留着地瓜烧!”哨兵笑着朝他挥手。
“好嘞!等打跑了小日本,我请你们喝我们中央军的洋酒!”陈宇回头,爽朗地大笑。
夜色渐浓,他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,才能回到镇子另一头的国军营地。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,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。
就在他走到树林中央,心情最放松的那一刻。
“噗。”
一声微不可闻的、像是熟透的果子掉在地上的闷响。
陈宇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他的身体猛地一僵,难以置信地低下头。
一朵暗红色的血花,正从他胸口正中央的军服上迅速绽开。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,生命力就如决堤的洪水般飞速流逝。他张了张嘴,想喊什么,却只发出一阵“嗬嗬”的漏气声,首挺挺地向后倒下,砸在厚厚的落叶上,再无声息。
远处,一棵大树的阴影里,一个黑影收回了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,枪口上还装着一个粗糙但有效的消音器。他没有丝毫停留,像一只狸猫,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。
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,是参谋长郭瑞。·墈!书^屋- ·最?芯,璋^踕~哽`薪-哙+
他带着一队亲信卫兵“恰好”巡逻至此,看到倒在地上的陈宇,郭瑞的表演堪称完美。他先是震惊,随即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嘶吼:“陈老弟!”
他扑到尸体旁,颤抖着手探了探鼻息,然后猛地抬起头,双眼赤红,布满了血丝。“封锁现场!任何人不许靠近!”他对着卫兵们咆哮道,“快!把军医叫来!”
在手忙脚乱的抢救(实则为破坏现场)中,刚到的军医“恰好”在陈宇的伤口里,用镊子夹出了一枚己经变形的弹头。
郭瑞一把抢过弹头,放在手心。他用手帕擦去上面的血迹,对着油灯仔细端详,随即脸色变得铁青。“……圆头弹……这是汉阳造的子弹!”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周围士兵的心上。
汉阳造,八路军的制式装备之一。
就在这时,另一队士兵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本地农夫走了过来。“报告参谋长!抓到了一个目击者!他鬼鬼祟祟地想从林子里溜走!”
郭瑞的目光如刀子般刮向那个农夫,农夫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语无伦次地喊道:“不是我!长官饶命!我……我看见了!我看见一个人影从那边跑了!穿着……穿着一身灰布军装,跑得飞快!”
灰布军装,八路军的标志。
郭瑞深吸一口气,缓缓闭上眼睛,两行“热泪”顺着脸颊流下。他紧紧攥着那枚弹头,仿佛攥着仇人的心脏。
“好……好一个联合作战!好一个兄弟部队!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,“他们就是这么跟我们当兄弟的!”
第二天清晨,国民党军临时指挥部,气氛凝重如山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张文国坐在主位,面沉似水。他己经知道了陈宇的死讯,悲痛和愤怒几乎要将他点燃。
会议刚开始,指挥部的门就被猛地推开。
参谋长郭瑞双眼红肿,手里托着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,踉跄着走了进来。他身后,跟着昨天那几个“发现”尸体的卫兵和那个“目击”农夫。
“军座!”郭瑞的声音沙哑而悲愤,他“扑通”一声单膝跪地,将白布高高举起,“请为惨死的陈宇兄弟做主啊!”
张文国心中一沉:“郭参谋长,你这是做什么?起来说话!”
“军座若不答应彻查凶手,严惩暴徒,卑职今日就长跪不起!”郭瑞声泪俱下,亲手揭开了白布。
一枚沾着干涸血迹的弹头,静静地躺在布上。
“军座请看!”郭瑞的声音陡然拔高,响彻整个指挥部,“这是从陈宇兄弟心脏里取出的弹头!汉阳造的子弹!再请军座听听这位老乡的证词!”
那农夫被推到前面,哆哆嗦嗦地将昨晚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。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整个指挥部的军官们全都炸开了锅。
“是八路!肯定是他们干的!”
“我就说那些泥腿子信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