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平扫了一眼,就继续往前走。
找了个稍远点儿又能看到胡同口动静的茶摊儿坐了下来。
拿着抹布哄苍蝇的老板见到久违的生意,赶紧给上了一碗高沫。
杨福平走了半天也渴了,一口喝了半碗,老板又给续上半碗水,笑着说道:“您放心,茶叶是不会给加了,可水管够!”
杨福平咂么下嘴,问道:“您这水,喝着还成啊!”
老板咧嘴乐:“喝着不错就行,祖上穷的掉腚,就给传下来一眼甜水井,这不都说靠什么吃什么。
天天守着家门口,也算添个进项。”
杨福平说了两句话,仿佛刚看到远处的巷子似的,遥遥指着问到:“我刚过来的时候,看见对面儿有个人躺在那胡同口上?
怎么没人收拾?”
老板听出来话里的意思,坐下来擦把汗:“怎么没去,住巡所对面呢,收尸的早上就去看了。
结果是个活人,摇醒了之后,人家说是这儿风水好,非要躺那睡觉。
这不,就躺到了现在。”
杨福平被这种弱智的借口逗乐了,反问道:“这话都能说出来,要万一是个傻子呢?”
老板摇头:“且不能够,人家挨打还知道躲呢。不怎么傻!”
杨福平奇道:“收尸的打他?”
老板指着住巡所大门:“里面儿的长官们打他,打跑了过一会儿又回来了。
看着不很精明的样子!”
杨福平点点头,端着茶碗一饮而尽:“再来一碗······水!”
老板乐不起来了,水不要钱,柴火还要钱呢!
笑的不情不愿的又续了碗水!
杨福平这回细细品,琢磨着一会儿午歇过后,怎么跟易三胜开口。
一碗水还没喝完,远处有了动静。
只见那位躺着的主儿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从胡同里出来的某人,就是不撒手。
杨福平眯着眼定睛一看,居然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