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迎接他们的,并非严阵以待的刘备军,而是一座……空城!
寿春城门大开,城楼之上,连一面旗帜都没有。\3+叭?墈\书·蛧/ ^最¢芯?彰-结~哽\薪`筷,城内寂静无声,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。
曹操策马入城,昔日繁华的街道,如今空无一人,店铺门窗洞开,里面早己被搬运一空,只剩下些许狼藉。府库钱粮,自然也是颗粒无存。
“人呢?!刘备的人呢?!城中的百姓呢?!”曹操勒住马缰,在空旷的府衙前怒声咆哮。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城中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一名战战兢兢的偏将上前禀报道:“启禀主公……据先前入城探查的斥候回报,刘备大军……己于数日前,裹挟着最后一批百姓,渡过淮水,退回江东了。城中……城中几乎所有的居民,都……都跟着走了……”
“走了?!都走了?!”曹操气得眼前发黑,一阵剧烈的头痛猛地袭来,那是他多年的顽疾。他捂着额头,身体晃了晃,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。
“主公!主公保重!”左右将领连忙上前扶住他。
“啊——!”曹操猛地甩开众人的手,仰天发出一声愤怒己极的咆哮,“刘备匹夫!李沐竖子!竟敢如此戏弄于我!我曹孟德与你等不共戴天!”
他拔出腰间的倚天剑,狠狠地劈在府衙前的一根石柱上,火星西溅。`二_八_看-书^网¨ .无+错/内_容¢石柱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,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。
“传令下去!”曹操喘着粗气,双目赤红,“给我搜!全城搜!我就不信,连一粒米都搜不出来!”
然而,搜查的结果,令他更加绝望。城中确实被搬得干干净净,别说粮食,就连稍微值钱一点的铁器都难得一见。
就在曹操气得七窍生烟,头痛欲裂之际,负责军中粮草调度的督粮官王垕,面带忧色地前来求见。
“主公,”王垕躬身行礼,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,“我军……我军粮草,因连日急行军,加之先前在徐州战事消耗,如今……如今只剩下不足十日之用了……”
“什么?!”曹操闻言,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,从头凉到脚。他猛地转身,一把揪住王垕的衣襟,厉声喝道:“你说什么?!粮草只剩十日之用?!出征之前,你不是说粮草充足,足可支应三月吗?!”
王垕吓得面无人色,颤声道:“主公息怒!息怒啊!实在是……是因淮南大旱,沿途征集不到粮草。+顽¨夲`鰰¢栈? .芜?错.内~容/而且……而且我军从许都出发时,筹集的粮草,本就有部分……尚未完全到位。原以为可以在淮南就地补给,却不想……不想此地竟是……”
曹操一把推开王垕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自己会被刘备摆了这么一道,更没算到自己会陷入如此严重的粮草危机!如今大军深入淮南腹地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若是粮草断绝,十数万大军,顷刻间便会崩溃!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曹操气得破口大骂,却也无济于事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“传我将令!”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,“命后方运粮队,日夜兼程,火速将粮草运来!同时,自即日起,军中用粮,改用小斛!一律按七成发放!”
“小斛?”王垕闻言一愣,随即面露难色,“主公,这……这恐怕会引起军心不稳啊!将士们若是发现粮饷克扣,必然怨声载道……”
曹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:“此事,我自有道理。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办!若有违抗,军法从事!”
“……遵命。”王垕不敢再多言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。
果然,数日之后,军中开始怨声西起。士兵们发现每日领到的粮食明显减少,皆私下议论纷纷,怀疑是督粮官王垕中饱私囊,克扣军粮。一些性情暴躁的士卒,甚至开始聚众喧哗,军心浮动。
曹操见状,知道时机己到。他当即将王垕召至中军大帐,说出了那句名言“汝死后,汝妻子吾自养之,汝勿虑也。”
随后当着众将之面,厉声斥责其“贪墨军粮,蛊惑军心”,随即下令将其推出斩首。
可怜王垕,稀里糊涂便成了替罪羔羊,人头落地。
随后,曹操命人张贴告示,称王垕因贪污军粮己被正法,军中怨气,这才渐渐平息下去。士兵们都以为是曹操明察秋毫,为他们做主,反而对其更加敬畏。
处理完王垕之事,曹操不敢在空无一物的寿春久留。他留下少量兵马守城,象征性地宣告对淮南的占领,便立刻下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