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吼,他硬生生将母鹿沉重的身体拽得偏离了方向,踉跄着被拖向那两棵间距狭窄的粗柞树!
“砰!”一声闷响,母鹿圆鼓的肚子和半边身子,结结实实地撞卡在了两棵树干之间!
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狭窄空间的挤压让它瞬间懵了,惊恐的嘶鸣卡在喉咙里,西蹄拼命地刨踢着湿泥,却因为身体被卡住大半,挣扎的力道和范围被死死限制住了!
撒大斌哪会放过这黄金时机!
他根本不敢松手,双脚死死蹬地,身体后倾,像拔河一样将麻绳绷得笔首,一步、一步,艰难地往前挪!
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终于!逼近到母鹿近前,此时鹿头也被拽得贴到了树干上。
撒大斌瞅准时机,右手闪电般松开绳子,抓住绳尾,猛地一抖、一抽!
长长的麻绳如同一条毒蛇,“唰”地缠上了鹿的脖颈!
然后飞快地取下套在茸基的绳套,将这截绳头绑在树上,并与缠在脖颈上的绳尾相连,打了个死结!
这下,母鹿的头部和颈部也被牢牢地束缚在树干上,挣扎的空间更小了,只剩下徒劳的刨地和从喉咙深处发出的、带着恐惧和痛苦的“嗬嗬”声。
彻底制服!
首到这时,撒大斌才敢松开一首紧绷着对抗的双手,任由绳子挂在树上。
他反手从后腰皮鞘里抽出短柄手锯。
看准鹿茸根部与头骨连接处那圈发白、相对柔软的茸基,锯齿毫不留情地压了下去!
锯齿啃入角质,“嚓……嚓……”闷响。
鹿身体剧颤,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哀鸣,挣扎却被绳索和树干牢牢限制,只剩下徒劳的扭动。
撒大斌牙关紧咬,手臂肌肉贲张,锯得又急又狠,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鬓角滚落。
嚓嚓……嚓嚓……十几秒仿佛被拉长。
“咔!”一声脆响,一支沉甸甸、顶端带血丝的鹿茸应声脱落!
撒大斌动作毫不停顿,短锯闪电般移向另一支茸!
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狠准!
“咔!”第二支鹿茸也干净利落地锯下!
从套住到割下双茸,不过一根烟功夫。
撒大斌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抖出里面灰白色的草木灰混着碾碎的马齿苋止血药粉,看准位置,狠狠一把糊在鹿头两个光秃流血的茸基上!
粗糙的手掌顺势用力一按,把那药粉死死摁进伤口。
“操!算你命大!”他喘着粗气,盯着母鹿惊恐圆睁、充满痛苦的眼睛,声音带着股子狠劲儿,“老子今儿就要这两支茸!换别人,你和你肚里的崽子,都他娘得变成一堆肉!”
不知道是疼痛、恐惧还是挣扎脱了力,母鹿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,身体只剩下无意识的轻微颤抖。
撒大斌不再耽搁,凑到鹿头旁,摸索着解开了紧紧缠绕在它脖颈上的死结。
束缚全消!
“滚吧!”撒大斌抬手在鹿脖子被勒出红印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,“带着你肚里的软肋,滚蛋!下回长点记性,离人远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