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摞起的砖头上,曲着身体,脸靠在膝盖上,风把头顶的李树吹得沙沙响,阳光从缝隙洒下,落在他眼皮上。
他说:“人家工人好歹还有工钱,你白给我家干这么多天的活,我可不想别人骂我妈黑心。”
少爷的嘴,金贵得很,很难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好话。
好亲就行,别的程野不在意。
他撕开冰棍包装,“最上面那口的巧克力脆皮,少爷要吃吗?”
冰凉的味道靠在鼻尖,江时弯了弯眼睛,猫儿一样探过脖子咬住递过来的雪糕尖尖。 江雪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,等到两人快分完一根雪糕她才开口,“吃饭了!吃饭了!”
等到新房子房顶上盖着的布揭开时,江时也开学了。
九月,江城的气温高达三十多度,阳光刺眼,柏油马路晒得烫脚,b大门口人潮涌动。
他东西不多,大部分都在出租屋里,只收拾出一个行李箱。
行李箱被程野拿着,江时手里拿着随着通知书一起发的地图。他举着地图对着学校大门比了比,“旅游管理……东边,往这里走。”
程野说:“那是西。”
江时说:“你烦不烦。”
程野不说话了。
眼尖的志愿者看见两人呼啦一下涌上来。
“学弟,哪个专业的?要去哪里?”
“有行李吗?要不要帮忙?”
“电话卡考虑一下……”
江时想,这个学校的人还怪热情的,直到他听到室友的吐槽。
“太倒霉了,被分到五楼,行李箱里全是我爸妈塞的土特产,重得要死,门口那么多志愿者,愣是没一个愿意帮我。”
此时的江时手里拿着冰镇饮料,地图被他当成扇子扇风,在闷热狭小的宿舍里,他干净漂亮得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。
“怎么会?我看他们挺热情的,好几个人抢着要给我拿行李。”
看着他那张脸,方脸室友的心哽了哽。他问:“那你同意了?”
“没。”江时看着头上弯着腰给他铺床的程野,“有人给我拿了。”
果真是……同宿舍不同命。
方脸室友叫左回,江城本地人,他第一个到宿舍,床铺早就铺好了。别人都是家长跟着来,只有江时带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同龄人。
他好奇道:“那是你哥吗?”
说出去都没人信,程野竟然比江时还小。这么久了,被人这么一问,江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他眯了眯眼睛,笑着道:“不是我哥,是我弟,他比我小。”
左回左右看了看,“看不出来,你弟还挺……”他顿了顿,委婉道:“还挺成熟。”
江时道:“没办法,这娃从小就长得比较着急。”
期间程野一直没说话,到了晚上,江时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“着急”。
开学报到报三天,虽然江时大一要求住校,但前面三天无人在意。
铺好床程野就把人带回出租屋。
之前在村里,人多眼杂的,江时家住不了人,程野家破得打个喷嚏都能传出好远。两人顶多就亲亲嘴,别的什么都没干。
江时倒是过得挺滋润,程野憋得不行。
一回到家他就逮着江时亲,急不可耐的把那根东西往他手里送。
“好哥哥,摸摸我。”
江时听完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“不是……你在乱喊什么?”
“没乱喊,不是说我是你弟吗?喊声哥哥不过分。”
江时完全没有占到便宜的感觉,反而觉得自己被调戏了。
程野顺势把手探进他宽松的裤子里。好吃好喝养了几个月,江时的脸看着虽然和从前相差不大,但的的确确是长肉的,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。
伸着虎口轻轻一推,冻豆腐一样的雪白巍颤颤,太嫩了,掌心堆也堆不住,从指尖滑走,在指缝里盈着。
江时不能理解,程野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腿。掰着亲了舔了还不够,他不让他进去,就这么让他并着磨,可位置贴得太近,总会蹭到,有时候感觉跟进去了没什么区别。
床铺得很软,跪着的时候全身的受力点都在膝盖上,江时不觉得疼,但架不住皮肤养得娇,没一会就会红了,甚至连程野伸手握住的也留下了几个绯红的手指印,像晕开的胭脂。
后面跪不住,就躺在床上。
外窗是疾驰的车流,偶尔夹杂着几声叫卖,屋里温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