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。他转身回府,张羽、陈登、糜竺等人紧随其后。
回到温暖的书房,屏退左右。刘备看向他最倚重的几位谋士:“元龙、子仲、子平,今日之事,二位使者来意己明。程昱言辞犀利,其离间之意昭然;许汜虽稍逊,然结盟之心甚切。我等当如何应对?”
陈登神色轻松,率先开口:“主公勿忧。程昱今日所为,核心不过两点:其一,借旧约试探并离间我方与吕布;其二,借许汜之口打击吕布僭称的合法性。其离间之计,己被子平兄巧妙化解,将‘盟约’框定于边境安宁,使其无从借力。至于许汜那边……”
陈登微微一笑,带着几分笃定,“此人见识谋略皆非上乘,今日又被程昱驳得哑口无言,心中必然惶恐不安。来日主公只需将其单独召来,好言宽慰,言明当日对曹操所言‘结盟’仅为换取二郡之权宜,绝非真心与其结盟共抗吕布。再亲笔修书一封,由许汜带回,向吕布表达善意,重申共同对抗曹操威胁之意。如此,许汜心中疑虑可消,回去也好复命。吕布纵然闻听今日堂上之言心有不忿,自有陈公台在其身边剖析利害,极力劝阻勿与主公交恶。陈宫乃明智之人,深知眼下吕布最大的敌人是曹操,绝不会因主公一句旧诺而多树强敌。”
张羽点头,完全赞同陈登的分析:“元龙兄所言极是。程昱之离间,看似刁钻,实则根基浅薄。许汜不足为虑。只需主公安抚到位,书信言辞恳切,吕布那边当无大碍。”
刘备闻言,心中稍安,又问道:“那程昱此人呢?其滞留郯城,意欲何为?看他席间谈吐,似乎并无立刻离去之意。”
张羽沉吟片刻,眼中闪烁着洞悉的光芒:“程昱此来,结盟是虚,摸底与离间是实。他留在郯城,无非是继续观察我徐州动向。主公不必刻意应对,只需以礼相待,保障其安全,其日常所需一应满足。他想看,就让他看。我们越是坦然,他反而摸不清深浅。待他看够了,觉得无甚可图,或兖州战局有变,自然便会离去。在此期间,我等只需按部就班,整军安民即可。”
刘备仔细听完张羽和陈登的分析,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,抚掌赞道:“善!有子平、元龙在侧,备复何忧?便依二位之策行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