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速度加快了0.7%。"

顾沉舟的刀在掌心转了个花，刀光掠过林疏月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。

他望着窗外林疏桐离去的方向，机械足印己经被新落的雪覆盖了一半。

风卷着雪粒打在木棚的破窗上，像有人在敲摩斯密码。

"洛璃。"他突然笑了，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危险的锐度，"启动'命运干涉·二阶'的前置程序。-餿`艘`晓·税?蛧, ￠蕞¨薪.璋′节¨埂¨芯+筷\"

洛璃的瞳孔泛起星河般的光，发间的蓝玫瑰突然绽放出实体花瓣，落在顾沉舟手背上："需要宿主确认——二阶干涉会暴露更多基因秘密，可能引发......"

"确认。"顾沉舟打断她，刀身折射的光映在他眼底，像两簇烧得正旺的火，"我倒要看看，是谁在拨弄我们的命运齿轮。"

林疏月在草垫上动了动，迷迷糊糊抓住他的裤脚。

顾沉舟蹲下身，替她把滑落的军大衣裹紧，指腹擦去她唇角的血渍——那是刚才咬他时自己磕破的。

雪地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
顾沉舟猛地抬头，就见林疏桐从雪雾里走回来，机械臂上挂着三只变异兔的尸体。

她的机械足印比去时浅了许多，齿轮咬合声也平缓下来。

"够煮三锅汤。"她把兔子扔在木棚门口，金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机械胸腔的位置，"月，过来帮忙剥皮。"

林疏月眼睛一亮，挣扎着要爬起来。

顾沉舟按住她，冲林疏桐挑眉："我来。"

林疏桐没看他，弯腰捡起一只兔子，机械刀从指尖弹出："你手生。"

金属刀锋划过兔皮的声响里，顾沉舟注意到她耳后的蓝印比之前亮了些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后，那里正传来细微的灼热感，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。

洛璃的虚影悄然消散前，在他意识里留下最后一句话："命运网络的裂缝，正在被某种力量......修补。"

顾沉舟的指尖刚触到战术刀的骨制刀柄，洛璃的声音便如冰针刺入意识："东南方三百米，影蛇小队正以S型路线逼近，领队者携带声波干扰器，意图先瘫痪林疏月的神经接口。"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狼眼般的竖线——这是当年在丛林里追踪毒贩时才会有的应激反应。

"疏月，把终端给我。"他转身蹲到草垫前，林疏月的手指还沾着神经耦合液的淡粉，正哆哆嗦嗦地抓着裂屏终端。

接过时，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——比常人低了三度，像块泡在冰水里的玉。"别怕。"他用拇指蹭了蹭她发颤的耳垂，"哥给你抓只活的。"

林疏桐的机械刀突然停在半空中。

剥到一半的兔皮垂落，金属刀锋在雪地上划出火星。

她机械眼的红光扫过顾沉舟攥紧的战术刀，又扫过林疏月泛青的唇，喉结在机械与血肉的交界处滚动两下："我跟你去。"

"不用。"顾沉舟扯下腰间的战术绳甩给她，"你守着疏月，要是我半小时没回来......"他指节叩了叩她机械胸腔的位置，"用这东西轰开东边的冰岩，那里有我藏的压缩饼干。"

林疏桐的机械足在雪地上碾出个浅坑。

她突然抬手，金属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耳后的蓝印，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："当心他们的变异兽。"

顾沉舟的背影消失在雪雾里时，林疏月正用舌尖舔去唇角的血渍。

她望着姐姐机械臂上未干的兔血，突然说："姐，你刚才的机械核心温度......"

"降了两度。"林疏桐的声音比雪还冷，却鬼使神差地补充，"和他说话的时候。"

东南方三百米的雪林里，顾沉舟贴在一棵被辐射扭曲成螺旋状的桦树上。

洛璃的虚影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热源分布图：三个红点正以每秒两米的速度逼近，中间那个红点周围有模糊的光晕——是变异兽的热能反应。

"是影蛇惯用的'蛇吻'，二阶异化体，能拟态成雪堆。"洛璃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绷，"宿主，他们在等你主动暴露。"

顾沉舟的呼吸放得极轻，舌尖抵着上颚数心跳。

当第三个红点与他的位置形成等腰三角形时，他突然弯腰抓起一把雪，混着从战术腰带摸出的磁暴弹扔向左侧。

"上当了！"树后传来男人的闷喝。

三道身影从雪堆里破出，为首的女人肩上盘着条半透明的蛇，蛇信子吐着紫电——正是"蛇吻"。

顾沉舟的战术刀划出银弧，精准挑断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