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颈后的神经接口线。

她的瞳孔瞬间涣散，"蛇吻"失去控制，啪嗒掉在雪地上抽搐。

另外两人刚要举枪，就见顾沉舟的靴跟重重碾在女人后颈的骨节上，脆响惊得雪粒簌簌坠落。

"说，城主派你们来盯什么？"他的膝盖压在女人脊椎上，战术刀抵着她耳后——那里纹着影蛇的鳞片图腾。

女人突然笑了，血沫从嘴角溢出："你们以为能逃过命运？

城主大人早己看穿......"

"自毁装置！"洛璃的尖叫在意识里炸响。

顾沉舟猛地翻滚出去，就见女人的身体开始汽化，皮肤像被无形的酸液腐蚀，连骨骼都化作淡紫色的雾。

他扑回原位时，只抓到一把正在消散的灰烬，指尖还沾着某种焦糊的甜腥——是纳米自毁机器人的残留。

"记忆芯片被远程清空了。"洛璃的虚影在灰烬上方凝结，指尖拨弄着几缕紫色光丝，"清空指令的频率......和你们基因共鸣的波动同频。"

顾沉舟的指节抵着额头，那里正传来一跳一跳的疼。

他望着雪地上那滩淡紫雾痕，突然想起昨夜林疏桐机械核心爆发的蓝光——也是这种让他耳后发烫的频率。

"哥！"

林疏月的呼唤穿透雪雾。

顾沉舟转身，就见林疏桐站在十米外的雪地里，机械足印歪歪扭扭，像被风吹乱的线。

她的兜帽滑落，右耳后的蓝印亮得刺眼，与林疏月发间的蓝丝带交相辉映。

而林疏月正扶着她的机械臂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，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："姐姐说要给我烤兔肉！"

林疏桐的机械眼微微收缩。

她望着顾沉舟染血的袖口，又望着林疏月因为兴奋而泛红的耳尖，喉结在机械与血肉的交界处滚动两下。

风掀起她的衣角，露出机械腿连接处渗出的淡金色润滑液——那是超负荷运转的征兆。

"我们得走了。"她突然开口，金属声带的杂音比平日多了几分，"这里己经不再安全。"

林疏月的笑容僵在脸上："可是姐姐刚剥好兔子......"

"影蛇能找到这里一次，就能找到第二次。"林疏桐弯腰捡起剥了一半的兔皮，机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，"去收拾东西，五分钟后出发。"

顾沉舟望着她转身的背影。

机械足碾过雪地的声响里，他注意到她机械胸腔的位置——那里的蓝光亮得像要烧穿金属外壳。

而洛璃的虚影不知何时浮现在他身侧，发间的蓝玫瑰正在枯萎，花瓣上爬满细密的裂纹。

"宿主......"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刚才自毁时的紫色波动......我检测到高维频率的回响。"

顾沉舟的耳后突然泛起灼烧般的疼。

他望着林疏桐的背影消失在木棚后，又望着林疏月正踮脚往背包里塞烤兔的模样，突然伸手按住洛璃的肩膀："不管是什么，我们一起扛。"

洛璃的瞳孔里泛起星河般的光。

她望着顾沉舟耳后正在蔓延的蓝纹，轻声说："或许......这正是命运要我们看见的裂缝。"

雪又下大了。

林疏桐的机械足印被新雪覆盖前，最后一道齿痕里，渗出一滴淡金色的润滑液——在雪地上晕开，竟呈现出齿轮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