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月的终端屏幕蓝光大亮时，顾沉舟正用战术匕首削着压缩饼干。_x,s+h!a¨n+j~u-e^./c￠o/m!

金属与塑料摩擦的细碎声响里，少女突然倒抽一口冷气，发梢的荧光发带跟着颤了颤："哥，破解了！"

他放下匕首的动作顿了顿——这是林疏月第三次管他叫"哥"，前两次分别是在他用身体替她挡下变异鼠群，和用最后半支能量棒哄她喝掉难以下咽的营养剂时。

"说。"他屈指叩了叩终端边缘，目光却落在萧雪攥紧的拳头上。

那双手的指节泛着青白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，腕间还留着昨夜替她处理辐射灼伤时缠的绷带。

"幽冥的备用频道藏在次声波里，他们用变异乌鸦的叫声做掩护。"林疏月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跳得飞快，"刚截到段实时通讯——鬼手那老东西在天武山北麓设了祭坛，说三日后月蚀时分要开什么'神武之匣'。

祭品必须是...龙象血脉的纯血者。"

压缩饼干碎渣落在战术服上，顾沉舟没去掸。

他望着萧雪骤然惨白的脸，想起三日前在废弃医院里，这姑娘跪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，把妹妹染血的学生证贴在胸口哭到喘不上气。

那时她颈后还留着被幽冥抓去做血脉实验时的针孔，像一串暗红的小珍珠。

"坐标。"他声音沉了些。

林疏月立刻调出地图，天武山的轮廓在红光中浮现，北麓标记着个不停闪烁的骷髅头："他们用了反追踪，但我黑进了变异乌鸦的脑波网络——那些鸟的记忆里全是山脚下的篝火印子。"

萧雪突然抓起放在石台上的断剑。

那剑鞘是用她妹妹的旧发带缠的，藏青色缎子洗得发白，边缘还打着毛边。"现在走。"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，撞得石台上的军用水壶哐当作响，"晚了他们会把阿月的血..."

"会赶上。"顾沉舟按住她肩膀。

他的掌心还留着方才替她检查旧伤时的温度，"但你现在冲过去，是给鬼手送第二份祭品。"

萧雪的断剑在石缝里擦出火星。

她侧过脸，眼尾的泪痣跟着颤动："那你说怎么办？"

"天武山只有一条盘山路，我们抄野径。+卡?卡·小+税?网\ /哽_新?蕞\快¨"顾沉舟抽出战术笔记本，快速画着等高线，"林疏桐的机械腿能攀岩，疏月负责干扰他们的通讯，萧雪..."他抬眼，"你保存体力，等见到鬼手时，我要你能砍断他拿针管的手。"

石室外突然卷起一阵沙暴。

林疏桐的机械耳转动着对准风来的方向，金属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："风速突变，是变异沙蜥群的前兆。"她弯腰捡起地上的《龙象般若经》，指腹擦过"龙象共舞"那行小楷，"出发。"

天武山的影子罩下来时，顾沉舟的军靴正碾过一块带辐射斑的碎石。

山脚下的荒草被风扯得东倒西歪，远处有暗红的火光在跳动，像极了幽冥那些疯子爱用的血焰。

"停。"林疏桐的机械臂突然抬起，金属指尖指向山道拐弯处。

阴影里走出个人。

他披着件缀满骨片的黑斗篷，每走一步都有细碎的骨响，手里的断骨长刀还滴着血——不是人血，是变异兽特有的墨绿色。

"顾沉舟。"那人掀开兜帽，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，左眼是颗镶嵌的翡翠，"你不是我要的祭品。"他的目光扫过萧雪，翡翠瞳孔泛起幽光，"他是。"

萧雪的断剑"嗡"地出鞘。

顾沉舟却先一步挡在她身前，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：【关键抉择触发：1.退避观察（积累资源）；2.正面硬刚（强化实力）；3.诱敌深入（收获人心）】他捏了捏眉心——系统总在这种时候添乱，但这次他连选项都懒得看。

"你要的龙象血脉，是萧雪妹妹的？"他摸向腰间的战术弩，箭头淬着林疏桐新配的麻痹剂，"还是说，你自己也练岔了《龙象般若经》？"

鬼手的刀突然划出半轮银月。

刀风卷着沙粒打在顾沉舟脸侧，割出细小的血珠："小崽子，你该庆幸自己活在热武器时代。"他足尖点地，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来，断骨刀带起的气劲竟将山道上的碎石震成了齑粉。

顾沉舟侧身翻滚，战术弩在手中变换成军刺。~艘?艘!晓?说`惘, /追?醉`辛?章′結-

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鬼手的动作轨迹，红色预警线标出七处致命破绽——但这老东西的出刀根本不讲现代格斗的章法，每招都